下,他突然像個傻子一樣,緩緩地牽動起了唇角,然後斷斷續續笑出了幾個奇怪的單音。
溫婉側過眸,目光幽冷的掃向他。
只是這一個眼神,溫世城卻覺得那無異於世上最溫柔的長情。
所以,在她難過的時候,溫世城實在無法遮掩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發瘋似的狂笑出聲,邪惡的笑聲,瀰漫了整個溫家大宅。
溫婉雙手緊握成拳,拿起放下的槍,指著他:“你再笑一個試試。”
溫世城死咬著牙,強忍著喜悅,憋得滿臉通紅。可,終還是死亡壓不過幸福。
鷹眸溫柔如山澗一泉水,薄情的唇勾起上弦月的弧度。
“溫世城的溫,是溫婉的溫。女人,我冠了你的姓,這一輩子你都要負責,”
“就算死,我也不會放手。”
溫世城一字一句宣誓著,染著鮮血的雙手輕輕的將她手中的槍拿掉,雙手緊緊握住她的白皙的手掌。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來告訴她,這一生,這一世,永不休止。
溫婉用力的收回手,抬起腳在他腿上踹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盒子,轉身衝入院內。
溫世城仰頭看著天花板,難道他表現的不夠迷人嗎,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有感動的痕跡。
半個月後。
距離上次見到溫婉,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溫世城被半了禁閉,不能踏出院子一步。學老爺子的意思是,婚期將至,要他好好養病。
可是,肩膀上的傷就像被螞蟻叮咬了下,完全不影響他行動。
明明他一個好好的人,卻非要說他有病,不準出門,為了防止他越獄,院子裡保鏢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
對於一個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人,這無疑是將他從天堂一下扯入地獄。
“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見她。”溫世城陰鬱至極的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對面的老人。
“等你傷好了。”溫順謙一派悠閒的執著黑棋,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問。
溫世城差點氣出內傷,他都已經陪老爺子下了十來天的棋了。
“該你了。”
老爺子落下黑棋,微抬起眸看著他道。
溫世城黑著一張臉,隨手拿了顆白棋子放下,緊接著道:“您輸了。”話落,溫世城伸手將棋盤弄得一團糟:“老爺子您這棋藝,還要再練個幾年。”
老爺子一聽,直瞪眼睛。
“老爺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福伯見狀,忙勸慰道。而後盯著溫世城,很是無奈的低聲道:“溫少爺,你知道怎麼下棋嗎?”福伯意有所指的說著,這誰和老爺子下棋,不是讓著點的。怎麼就他一顆子都不帶讓的,還整天拉著張臉給老爺子看。
這大小姐還沒有嫁過去呢,都這麼無法無天了。
“放水啊,早說呀。”溫世城無所謂的說著,像打發要飯的似的將棋子收起:“那老爺子咱們再來一局,我讓你兩子。”
老爺子一聽,拿起柺杖就衝他揮了過去。
溫世城不在意的摸了下被打的腦袋,仍舊是興致消沉,提不起力氣來。
“小子,就你這樣,還想讓老爺子同意你和孫小姐的婚禮。”福伯也被氣著了,頓時就威脅了起來。
溫世城一聽,眼神倏地一變。
“後悔了?”
“晚了。”
“我老婆要是跑了,咱們就一起玩完。”溫世城惡狠狠地道。
老爺子笑了,看著他冷哼哼地道:“匪裡匪氣,不愧是那個人的後代。”
話落,空氣沉寂了幾秒。
這時,一串腳步聲從外廳緩緩傳來。
“大小姐。”傭人恭敬的道。
聞言,屋內的三人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