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拿來。”
肖管事得命離去,不多時便捧著錦盒而來。肖俊接過手,呈與木雅歌目前:“此物,勞煩你還給她。”
木雅歌接下,抬眉一句:“裡面是何物?”
肖俊毫不隱瞞:“江家房契。”
木雅歌沉默一笑,才道:“後會有期。”
轉身離開。
肖俊猝然開口一問:“木小姐,你可認為我亦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
木雅歌回身看他,嘴角揚起一抹深深笑意,沒有半絲猶豫指了指毒辣燒陽:“普天之下,有何物能比得上陽光的覆蓋力。”頓了頓,又示意看了看房簷下的陰涼之處,又道:“可就算是無物可及的太陽也有照射不了的陰暗,何況的人心呢?”
心如陰陽,善惡共存。只是善念主導人心,那存有零星惡念也是理所當然。
獨樹一帆的高談妙論被她說的天經地義又合乎情理,讓人心生一股油然而生的折服力。
“木小姐真是位與眾不同的姑娘。”在肖俊震驚時,聲旁不知何時走出一位溫婉嫻熟女子,目及木雅歌離去的方向:“真想好好認識她。”
肖俊輕握她的手,眸中全是溢滿幸福滿足:“待我傷好,我們擇日成親,再請她來便是。”
馬車緩緩行駛,木雅歌盯著放置一旁的錦盒,黑如墨的眼中閃爍點點狡黠之光。
想到小姐要算計段小樓,果姨同樣看著錦盒道:“看來,小姐打算用此物算計姑爺了。”
木雅歌轉移目光,悠悠然倚靠涼墊,風輕雲淡的道上一句:“我是商人,沒理由讓自己的夫郎只被他人利用而悶不做聲,這樣實在太虧本了。”
“小姐的算計就不怕傷了姑爺?”
木雅歌漫不經心的埋汰:“她皮糙肉渣臉皮又厚,整夜做樑上君子都無事,這樣的野猴子傷不了。”
果姨失笑的指了指胸口:“我指的的是這裡。”
茶山之事妥當,木雅歌整個人輕鬆不少,帶著絲絲閒散之儀看之微笑,從旁銀器上捻起一顆果脯,慵懶道:“夫郎真傷了心,自會有我這個貼心的妻子柔情安慰。”
果脯送入口中,皓頸上下吞嚥帶著盈盈撩人之意,就連過姨看了都為之怔色,木雅歌嘴角漾開一抹別樣光彩的孤高傲視:“算計會讓她日後擦亮眼睛不要輕易相信柔弱女子。”聲音輕柔婉約又擲地有聲,目光灼灼讓人難以移開眼:“我要讓她向低頭我認錯,我,將是最後一個利用她的夫子。”
一連月的晝夜顛倒讓段小樓著實有些吃不消,此刻她正躺在躲在另一家客棧床上補覺,在灼熱難熬的房裡冷不伶仃的打了響脆噴嚏,費力睜開沉重雙眼,有氣無力咕噥一句:“哪個混球揹著我說壞話。”
朝外看看天色,離打蚊子還有段時辰,段小樓眯眼翻身又矇頭大睡,臨夜時精神萎靡起身叫來小二打了些涼水來,段小樓低頭一看銅鏡中自己眼下濃濃青色與萎靡不堪,只聽她痛心疾首的慘呼一聲:“哎呦,我迷倒娘子,千金難買一笑的如花似玉臉啊~”
☆、第40章
熱鬧街市,江凌燕主僕二人返回客棧;兩人四處碰壁的挫敗表情與鬧哄哄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
事不如人意;江凌燕不想曾經與她父生意交好叔伯言辭閃爍婉拒幫她重塑江家;人走茶涼,人情淡薄如此;江凌燕一顆年輕的心盈滿蒼涼無助。
順兒見她臉色蒼白;心裡也好不難受,虛扶著這她;低啞安慰道:“小姐;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江凌燕黯然一笑;無力之極。
“小姐你看,那不是柳家馬車嗎?”客棧不遠處;順兒瞧見柳家奴僕進進出出的往外幫東西上馬車,驚道:“他們是要回成陽嗎。”
江凌燕抬頭一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