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走了。”
琉璃覺得努爾哈赤今晚似乎有點欲語還休。說時遲那時快,努爾哈赤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粗重腳步聲正向此方向而來——
“叩叩叩,琉璃。”是塔世克。
“糟了!是我爹啦!”琉璃真慌了。她不知道,要是讓塔世克看見她的房裡藏個男人,除了她百口莫辯之外,恐怕這座大宅院也會被掀個精光。
“沒錯呀!是你爹。”努爾哈赤還若無其事的回應著。
“唉呀呀!你真會害死我,快,快藏起來。”
“開門哪!女兒。”塔世克越催越急切。
“藏哪兒?”努爾哈赤的個頭大,房裡的櫥櫃沒處躲得下,只剩那張床。
“上床!快!”琉璃沒時間想太多,順手將棉被一掀,就拉著努爾哈赤一起跳上了床。
“碰——”門就在此刻被撞開。
“琉璃,你是睡死還是出事啦?”
“爹,你發什麼神經啊?半夜不睡覺,跑來大呼小叫的。”故意打個呵欠,琉璃煞有介事地說著。
“琉璃,你真的沒事吧?”聽得出塔世克的語氣中有驚慌。
“我該有事嗎?”
“可是,我明明看見一個人影閃進花園來。”塔世克用眼光搜尋了房中的每處角落。
“沒……沒有哇!鐵是你看錯了!”琉璃因為緊張,遂把棉被抓得死牢。
“這樣,”塔世克晃著腦袋想不透,“那,爹回房啦。”
“爹晚安!”琉璃正要喘口氣。
“喔,還有啊,”塔世克又回過頭叮嚀著,“大熱天的,蓋啥大被子嘛!小心上火氣。”塔世克是一路喃喃自語地走出門外。
而此時,全室又恢復寧靜,只剩一旁傳來的打呼聲隱隱作響……努爾哈赤睡著了。
“喂,醒醒呀!”琉璃是哭笑不得,只得俯下身子用力搖晃著努爾哈赤。
“啊?你爹走啦!”他還意識懵懂。
“沒錯!你也該走了。”
“朕要在這兒睡,誰敢趕我。”他是真困胡塗了。
“哇!這麼無法無天哪!”琉璃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阿金,雖說你是我爹的客人,但,這要讓他老人家發現,他鐵定不饒你。”
“放心!他不敢動我。”努爾哈赤一個翻身,又睡了。
“喂!喂!難道你不怕他要你娶我嗎?”琉璃想,這種恐嚇一定能嚇醒他。
“娶就娶嘛!沒啥大不了,哈,別吵我啦。”
“娶我?!哼!得努爾哈赤才配得起我呢!”琉璃嘟噥著。
“我就是努爾哈赤。”他順口說著。
“你會是努爾哈赤?我還是天上的仙女呢!”琉璃白了他一眼,然後就呵欠一個接著一個地靠在床的另一側睡著了。
由於正值十五,今晚的月兒是又圓又亮!
半夜醒來,努爾哈赤在一室的晦暗裡,只見得從屋外射進來的月光。
“這是哪裡?”他一轉身,看見了倚在床柱上睡著的琉璃,這才想起原來他竟在她的房裡。
凝視著此時沉睡如孩兒的琉璃,努爾哈赤無來由的一陣心悸。
白淨的棉衣、白淨的雪肌,完全不似她白天的造型。相反的,此刻的她,有著一種努爾哈赤說不出來的熟悉美麗,彷彿在哪兒曾見過,卻始終想不起。
但,照理說,這樣會令他震懾的容顏是不容易忘記的。除非,是應驗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諺語。
“不可能吧!”努爾哈赤不認為琉璃會和情人二字有關聯性。
“嗯。”琉璃稍稍翻動了身子。
“來,躺好。”努爾哈赤溫柔地將琉璃移動了位置,讓她舒舒服服地躺平,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