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骯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身為男子,和女子的眼光大不相同,怎麼看都覺得這叫花子全然和“玉樹臨風”“風度偏偏”這些字眼挨不著邊,不禁搖頭。
凌禹貉怒道:“你搖什麼頭,還不快走,要是給人家姑娘發現你這副色狼模樣的人在一旁偷看,不抓你見官才怪。”
轉身欲走,忽聽花叢之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天晚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另一個女子介面笑道:“詩馨姐姐,只半天不見公子,你就想他了不成,我們玩一會你就急著要走。”此話一出,眾女子都笑了起來,聲若銀鈴輕擺,怡然悅耳,紛紛笑道:“是啊!詩馨姐姐這般美麗,公子又怎麼能不對你動心呢。”
凌禹貉心中一動,電閃石火般憶起一事,這荒山野嶺,那來這麼多女子在此沐浴,這其中倒是大有古怪,忍不住回頭瞧去。夕陽之下,只見那名為詩馨的女子正伸手向眾女子潑水,肌膚勝雪,額前發稍溼漉漉地向下滴水,順腮而落,晶瑩如如珠,雖不及嫦虞身邊的四大美人,可也清麗動人,另有一翻動人姿色。
眾女子打鬧一翻,忽聽詩馨輕聲嘆了口氣,幽幽道:“以後你們可不要亂說,公子身邊的西施、貂禪、昭君、玉環四位姐姐貌如天仙,整日都伴在公子身邊,公子又怎麼會把我放在心上。”
凌禹貉和葉濤寒心中均是一跳,暗想,原來她們也都是那個什麼狗屁公子的人,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只要跟著他們,還怕找不到沈玉芙。
眾女子見天色不早,不在打鬧,紛紛上岸,穿上各自的衣裳,一路說笑,穿過竹林,走上一條僻靜的山道,這些女子似沒什麼武功,行走堪慢,葉濤寒受傷,柱了樹枝跟在後面,也不覺得費力。
又行數里,也不知在峰巒之中轉了幾個彎,忽然間峰迴路轉,眾女子嘻笑著走進一個幽深的山谷。{}凌禹貉躍上一塊高聳的山石向谷中眺望,暮靄沉沉之中,隱隱能見到花木之中,房脊起伏連線,也不知有多少亭臺樓閣。
凌禹貉到過京城,依稀覺得這些樓宇,倒和皇宮有些相似,不知主人是什麼來歷,竟有這樣一座氣勢宏偉的莊院。晚風襲面,隱隱有女子的笑聲自莊院中遠遠傳來。
凌禹貉回頭道:“那個什麼狗屁的公子,倒真會享受,叫花子可沒這麼好的褔氣。”
葉濤寒道:“叫花兄,咱們還是快些去找我芙妹吧。”
凌禹貉點了點頭,知道葉濤寒說的芙妹正是自己要救的那位姑娘,道:“芙妹,芙妹,你叫得這麼親熱,她倒底是你什麼人?”
葉濤寒笑道:“現在她不是我什麼人,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凌禹貉暗道,這呆子呆頭呆腦,這句話倒說得大有深意,不再說話,躍下山石,快步向山谷走去,葉濤寒一拐一躕跟在後面,腿腳不大靈便,模樣堪是狼狽。
莊院之中,山石花木,小橋流水,錯落有致,兩個人奔走在房脊屋頂之間,向下窺探,時有巡邏的莊丁來回走過,這些莊丁一身黑衣,腰懸佩刀,行動沉穩有序,守衛頗為森嚴。凌禹貉輕功堪好,在莊院之飛簷走壁,如入無人之境,那些巡邏的莊丁,對他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
凌禹貉暗道,這莊院之中,大大小小也不知有多少房屋,要想找沈玉芙只怕不是件易事,這樣胡亂尋找也不是辦法,忽聽腳步聲響,忙縮身花後。
凌禹貉見來人走近,正是那個名叫詩馨的女子,倏地伸手,一把將她拉入花叢。詩馨張口欲呼,卻被一隻手緊緊按住,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道:“你別出聲,我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我絕不傷你。”詩馨點了點頭。
凌禹貉放開詩馨,怕她逃走,伸手點了她肩上穴道,轉到她身前。此時,天色已晚,凌禹貉的臉隱沒在黑暗之中,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