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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禹貉胸前傷口不深,卻隱隱而痛,鮮血長流,暈紅了大片衣襟,咬牙道:“對,我們一起上。”勁運雙臂,伺機而發。
嫦虞冷冷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們。”五指在琴尾猛地按落,但聽見錚錚錚粗數聲輕響,琴絃如水,飛天而起,幻成數道明澈的清流,向四人激射而出。
傾刻之間,滿天銀絲飛繞,宛如捕獵的蜘蛛,佈下的天羅地網,若隱若現的琴絃,在不大的房中交織開來。
四個人在如水的琴絃空隙間閃避奔躥,衣袍獵獵,及力地避開飛繞激射的琴絃。荊俊把手中的長刀舞得呼呼有聲,滿室生寒,忽聞陣陣清吟般的裂空之聲,卻是一道如水的清弦,流星閃電般向他的手腕捲到,忙回臂揮刀,帶起陣陣的疾風,錚然斬落。琴絃,刀光,相互激盪,星火四濺。
又是錚地一聲輕響,卻是嫦虞指尖輕顫,把荊俊斬斷的半道琴絃向右拔動,清弦如水,半空中忽然轉彎,勁風獵獵,向沈玉芙腰間纏去。
沈玉芙待要閃避,但覺眼前青光閃動,腰間一緊,衣襟獵獵而響,啊地一聲驚呼,已給飛來的琴絃拉曳著飛向半空。
嫦虞五指成爪,凌空抓出,眼見要拿到沈玉芙手臂,忽然間人影一閃,凌禹貉身隨步轉,避開數道襲來的琴絃,左手疾探抓住沈玉芙後襟向後拉動,右手成掌,向嫦虞的手腕疾斬而落。
嫦虞收回手去,指尖輕顫,牽引著數道如水清弦,向凌禹透出。
葉濤寒叫道:“叫花兄,小心了!”左臂一揚,扣在手中的兩枚鐵菱去若流星,同時揮出。
錚地一聲輕響,一枚鐵菱擊歪了一道琴絃,另一枚鐵菱卻擊向嫦虞撥琴的手臂。嫦虞皺了皺眉頭,氣凝掌心,凌空揮出,鐵菱為他的無形氣勁所阻,微微一頓,反而向葉濤寒倒射過去。
葉濤寒叫道:“哎呀,不好。”木棍在地上用力一拄,衣袍獵獵,身子斗然間向上躥起,觸動傷口,只痛得嘶牙裂嘴。鐵菱自他足底掠去,篤地一聲,直打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中。
嫦虞長袖輕拂,道:“你這是找死。”話音不落,忽聽得錚錚錚聲響不絕,卻是他剛才揮掌擊得鐵菱倒飛而出之既,拔弦稍緩,荊俊乘勢揮刀亂斬,將琴絃盡數斬斷,紛紛跌落。
嫦虞驚愕之餘忽聽得陣陣破空之聲卻是葉濤寒半空中又擲一菱,他見到琴絃盡數斬斷,紛紛落地,大驚之餘心神不定,見鐵菱揮出,轉眼已至,已不及揮掌抵禦情急之下,足尖輕點,向後疾躍,卻聽得嗤地一聲輕響,菱角在臂膀上劃出一道痕跡,登時鮮血長流,嫦虞伸指疾點,封住了右臂穴道,抬起眼來,一道凜冽的目光直射到葉濤寒臉上。
凌禹貉轉身把沈玉芙向地上一放,葉濤寒足底落地,顧不得身上傷痛,立即奔出,道:“芙妹,你沒事吧。”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沒事,還好。”心中怦怦亂跳,轉頭向凌禹貉瞧去,只見他和荊俊並肩而立,隔在她和嫦虞之間,骯髒的衣衫又多也幾道裂口,衣衫破裂處,已為鮮血浸染。
荊俊一步邁出,道:“我主子現在何處?”
嫦虞咬牙道:“我早就說過,我沒見過你主子,你跟我胡攪什麼?”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沒見過他主子,他不跟你胡攪,叫花子幾次三翻差點給你害死,這筆帳卻不能不算。”
嫦虞冷冷笑道:“要找我算帳,只管過來。”嘭地一聲,在案上猛拍一記,待案上古琴離桌飛起,長袖疾揮,捲住了古琴猛地向凌禹貉拋了過去。
凌禹貉長臂震出,轟地一聲響,古琴為他臂力裂為數塊,木屑紛飛中,忽聽得扎扎聲響,卻是嫦虞啟動了秘道的機關,待身後的牆向兩邊分開,忙閃身躥入。
凌禹貉怒道:“想逃。”話音不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