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米蘭必須報復,否則,這輩子她也無法開心,無法釋然。
在監獄裡,每天向上帝唸叨一次他們的罪行,是米蘭每天除了祈禱女兒平安幸福之外必做的功課之一。
這樣刻入骨髓的仇恨,已經不是任何隨隨便便幾句勸慰的話就能化解的了。
不是他們死,就是她死。
不死不休!
米蘭在洗手間裡擦了把臉,最終還是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角落裡的一幢豪華別墅裡,一箇中年禿頂的男人同樣在看電視。
當他看到仙妮燒炭自殺的新聞時,不禁頭上冒出一陣冷汗,錯愕之餘,來不及多想,就著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他這樣的行為和舉止,與他的身份和住的奢華別墅毫不相襯,一眼就讓人看出來,這個人的底子,是個暴發戶。
“仙妮?自殺?這個臭娘們不象這種動不動就會去死的人啊?”
他又擦了把頭上的汗,遙想起當年和仙妮一起共事的日子。
那個火辣辣的列印員,前突後翹,他和葉子揚一起享受過她的豐腴和美妙。
仙妮那嬌滴滴的喘息聲猶在耳邊。
只是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幾個人碰面,總覺得有一股莫名其妙地不自在。
所以不知不覺,就各自創業,用那些錢,打下自已的一番天地,再也沒有主動聚過。
就算偶爾在熱鬧的宴會場合碰到,大家至多隻是目光相迎,便若無其事地掃開,裝著不認識對方一樣。
仙妮,只是他和葉子揚年輕時打發飢渴的玩物。
但是這個女人,骨子裡卻有一股狠勁,他不信光是為了一個產品泡沫被戳破,仙妮就會尋死覓活,而且還採用的是燒炭自殺這麼原始的辦法。
象仙妮這種女人,如果要死,一定會選擇一種痛快的死法,象葉子揚跳樓一樣、或者乾脆拿把槍一槍結果自已……
不對,一定有什麼事情不對。
他在別墅裡踱來踱去,光光的腦門上汗水不斷地冒出來,他的兩隻袖子輪番上陣,已經被他擦得溼透了。
不過,他好象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似的,仍然在繼續反覆踱步。腦子裡象一團漿糊一樣,但卻仍在執著著尋找一種真相。
“仙妮,燒炭自殺。不是。葉子揚,一起上過仙妮。不是,不是這個。”
中年禿子抱著腦袋,有厚實的真皮沙發不坐,而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但是看他下盤穩健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起他是不是曾經天天蹲在地上吃飯、打牌啥的,雖然富貴多年,但年輕時打下的底子並沒有丟掉。
“自殺,對,對,就是自殺。”
突然,中年禿子站了起來,兩眼發直,待著電視新聞裡的報道,終於如醍醐灌頂般地醒悟了。
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仙妮和葉子揚,統統在近期自殺了。
而且,都是在他們事業春風得意的途中,突然從事業的頂峰直墜谷底,一個跳樓,一個燒炭自殺。
這兩個人,葉子揚聽說手下的基金公司最近在股市和期貨市場上都很有品牌影響力,突然破產,簡直讓業內人士大跌眼鏡。
而仙妮的保健品,也在全國如火如荼的鋪開營銷,整個公司的品牌都做起來了,就算有人揭穿仙妮只有36的秘密,但是仙妮完全可以透過廣告反擊,有錢能使鬼推磨。
仙妮這種有韌性又無恥的女人,好不容易取得成功,總不可能因為一個年齡問題就自殺吧?
其實,包括葉子揚在內,他和仙妮一樣,都屬於九命怪貓的體格。
要不然,他們當年也只有幾十萬起家,怎麼可能做到數億身家的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