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關心關心又怎麼行,所以我來幫你擦藥吧,而且你現在也應該累得沒力氣擦藥了。”
趴在榻榻米上,少年偶爾會因為對方的動作而皺眉。
很痛,而且對方將藥塗到淤痕處時感覺更加痛。
“嘶——”藍染低低倒吸一口氣,總有種被故意這麼對待的感覺,可是又不能否認,對方這麼揉捏開僵硬的肌肉後,一種熱熱的感覺蔓延開來,減輕了那種痛感。
卓一然加重手中的力道,在淤痕處大力將藥塗抹了開來,卻並非粗暴的那種,而是帶技巧的揉按,當然,他也的確故意讓那種痛感加重,眼底帶著惡劣的笑意,卓一然臉上卻裝模作樣地露出可惜的表情。
好好一個小鬼裝什麼溫和無害呢,老子最討厭看到這種表情了。
時間總是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溜走,當人們發覺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過了這麼久。
距離卓一然來到屍魂界,已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也足夠卓一然融進這個社會,當然,也同樣足夠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
原本稚嫩的面龐漸漸有了稜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同樣一副平面眼鏡被戴在臉上,唇角總是帶著淺淺的弧度,給人一種溫和可信的感覺。
每個和藍染相處過的人總是對他稱讚不絕,認為他性格很好,做事又認真,和他的收養者完全不同。
說起藍染的收養者,只要瞭解那人性格的死神總是忍不住扶額。
明明有著令人稱讚的實力,卻拒絕加入了番隊,選擇了去真央當老師,可是當了沒幾年又離開了,然後就一直窩在宅子裡,看起來是準備宅一輩子。
眾人的惋惜,藍染也許是感受最深的,因為他曾經親耳聽到。
那一天是卓一然訓練他的日子,當時藍染的實力已經變得不錯了,但是訓練他的卓一然也同樣加重了出手的力道,所以還不夠強的藍染在訓練結束後依舊累得筋疲力盡。
於是他在卓一然的居室休息,等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有人在說話。
“白十大人,為什麼您不願意進入刑部?”女人的聲音,儘管帶著尊敬,卻衝不淡裡面的疑問。
藍染似乎聽到了男子輕笑的聲音,“碎蜂,你不是屬於四楓院家族麼?”
“……是的,”女人聲音低了下來,但是沒多久又在房間裡響了起來,“但是,白十大人,藍染一族很早以前就是和四楓院家族一起繼承統領邢軍職責,為什麼您會選擇拒絕?”
“你是在質問我麼,碎蜂。”清清淡淡的語氣。
“不!”
藍染側過頭,簾子不僅讓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已經醒了,同樣也讓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能看見男子身前名為碎蜂的女子跪伏在地,額頭靠在手背上。
“碎蜂並無此意,只是……白十大人和夜一大人從小認識,碎蜂才妄自行動,想……想問您原因。”
“因為藍染一族已經沒落了。”原本清朗的男聲被壓低,明明帶著漫不經心,卻讓這個房間的氣氛都壓低,“碎蜂,這個家族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藍染一族,現在只剩下我和惣右介。”
“……我明白了。”
看著碎蜂離開,卓一然舒了口氣。
系統安排的這個身份,還真是麻煩,明明只是一個沒落的小貴族,卻原來在很久以前和四楓院家族可相提並論。不過,在自動補充的資料中,系統總算還是知道將藍染一族設定成普遍實力很高,但血緣卻十分少的貴族,於是在因公死亡或者其他原因下,這個家族的人越來越少,逐漸變成了只有他一個。
簾子被從裡面掀開,原本撐著下顎的卓一然回過頭。
“醒了?”
“是的,”猶豫了一下,藍染開口,“您分明是很注重家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