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苦不可能真的是誤入黑獄的,斷然喝道:“我知道陳兄幾十年來的修為確是深厚無比,但是有一點我卻是始終沒有料到的是陳兄的臉皮卻隨著修為的精進而越來越厚,想來天下要是比臉上的功夫,陳兄如果說第二的話,絕對沒有人敢爭第一呢。”
沒有人會想到,作為絕頂高手的陳苦居然會如些的死不認賬,就算是不落皇朝的人正在一邊與黑獄的人殺得天昏地暗,陳苦也可以目不斜視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其實,他此時的眼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唯一的勁敵——斷蒼穹。
無法否認的是,斷蒼穹自一出現到現在,巨大的威勢讓陳苦很不舒服,這也是陳苦為什麼要來的真正原因,當自己有能力除去這種威脅的時候,一定要趁早,免得夜長夢多,不管用多麼陰險的手段也再所不惜,這一直就是陳苦的信條,因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無陰險這一個永嘉,所有的計策都只是一種手段,一種可以讓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遠的手段,而且陳苦很明白這一點,那就是如果要想稱霸江湖,這些手段都是必然的,有些時候,武功高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用計謀也可以殺死人,而且是殺人於真正的無形的那種。
斷蒼穹望向陳苦的眼神已然變了,鋒利的眼神好象化為實質的飛刀,不斷地與陳苦的眼神交錯糾纏,:“陳苦就是陳苦,一點都不象陳天下,就象是再陰險的事情,你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大聲說出來,好象天下人都在說謊,就你一個人最真誠似的,說到底你真不愧是一個偽君子。”
陳苦微微一笑,輕輕地抖了抖隨風而動的衣衫,以掩飾自己聽到陳天下這三個字所引起的情緒上的波動,他一生最不服的就是兄長陳天下一輩子都騎在自己的頭上,就算是在直到死也沒有改變這一點,這一點情緒稍現即逝。
陳苦抬起頭,完全無視斷蒼穹那足以殺人的目芒,避重就輕的說道:“我說斷兄還是誤會我了,進谷之後我才知道斷兄原來也在,所以,我才順道想看望一下斷兄,看斷兄的傷勢是否徹底的好轉沒有,怎料到卻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屬下,以致於讓斷兄誤會,真是罪過罪過。”
斷蒼穹嘿嘿笑道:“陳兄怎麼知道我七日前受了傷?”斷蒼穹面對陳苦竟絲毫不迴避自己七日前受傷的事情,坦然道出,倒叫陳苦神情一呆,世上哪有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如此明目張膽的靠訴敵人的事情,其實,陳苦和斷蒼穹都清楚,二人還未見面已是註定的敵人。
“能夠於絕無神父子和易水寒的傾力之下不受半點傷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神,斷宗主雖然霸絕天下,但離神還差那麼一步,所以,受傷也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
斷蒼穹聽著四周的殺戮聲,他根本就不擔心黑獄的能力,他相信眼前的困境只是暫時的,因為自己手下的幾大戰將此時全都去阻擊不落皇朝的突襲去了,剩下的主要就是看自己與陳苦的戰鬥了,這才是解決勝負的關鍵。
斷蒼穹陡地一聲狂笑:“即然陳兄這麼好的興致,想來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我斷蒼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殺天的小青想來就藏於我身後,我想你也不必隱藏了,還是出來的好。”無形的威勢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延伸向身後,氣勁所過之處竟把身後的叢林完全摧毀,再也藏不住一丁點的人影。
一道人影從剛才被摧毀的樹叢中拔身而起,嬌滴滴的笑道:“喲,斷宗主又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陳兄,我就說過斷宗主這樣的人物我們絕對不好瞞過的呀,現在弄得奴家滿身的灰塵,這可如何是好哩。”人影停於斷蒼穹的身前,一身綠衫顯示出綽約的風姿,淡淡的娥眉之下一雙似水的秋瞳不斷的在斷蒼穹的身上掃視,有一種讓人心動的韻味,正是殺天的首領小青。
斷蒼穹見到小青的容貌心神微動,但是眼神卻沒有半點的柔化,反而更加的鋒利:“即然二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