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地段不能過於偏僻,瞧著不像是存心做生意,也不能過於繁華,人多眼雜。
走看了一段時間,芸娘都是搖頭,正欲上馬車前往下一個地點,一個小廝到她面前,“盛小姐,我家三爺有請。”
見芸娘看他,並不動作,小廝忙接著道:“”我家三爺是宋家的三公子。”
“哦,不認識。”
芸娘抬腳就上了馬車。
小廝看著遠去的馬車,風中凌亂,還真是像三爺說的,是個極利落的性子,連多一句的廢話都沒給他。
酒樓裡,宋曹看著芸娘遠去的馬車,啪的開啟摺扇。
他也算閱美無數,唯有芸娘,一見之下,再難忘懷。
可惜當時宋家在建安,算不上顯貴,這等女人,不是他能娶得進門的。
聞恆那個不識金鑲玉的,要換了他,能擁有盛芸,便是一輩子粗茶淡飯,也值了。
他心心念念忘懷不了的人,最終竟便宜了溱國一個連書生都算不上的玩意,可真是叫人心裡不得勁。
盛芸啊盛芸,你若當年但凡看我一眼,便是舍了這萬貫家財,我也是願的。
嘆息一聲,宋曹合上摺扇,目光久久不願收回。
他三日前才從溱國回來,生意做大了,就免不了各地奔跑。
到底無緣,他沒少往返溱國,偏就遇不上她。
襄瑜公主府,李易翻閱著書卷,他是懶得使手段了,面都見不著,傳銷高手來了也沒用。
一邊看詩詞,李易一邊想著第一步從哪入手。
他現在的特長,在外人看來就是寫詩和畫畫。
一個還能抄抄,另一個……,就算了吧。
這兩樣,都不是楚國皇帝的喜好,他感興趣的是權術,熱衷的是權力。
想真的受他看重,而不是跟個擺件一樣,就得展現出價值,能助益到他。
皇帝如今最想的,應該是壓太上皇一頭,將政權握在自己手裡。
任何一個皇帝,都希望手底下有幾把快刀,助他剷除攔路的蛇蟻。
在大乾做奸宦,到了楚國,要做佞臣,橫豎他是輪不到好人設。
李易嘴角隱晦揚起。
傍晚時分,他被放了回去,似乎就真是為了體現公主熱衷於他的畫技。
哪天誰要讓他秀一下,絕對是大型翻車現場。
李易頗是期待。
晚飯是同盛父他們一起,但氣氛較往常,明顯要沉悶一些。
沒辦法,盛父板著個大黑臉,他們哪個敢有談興。
“岳父,是朝堂出了什麼事嗎?”
自從被皇帝帶去襄瑜公主府,李易現在連早朝都被免了。
訊息渠道又不多,實時資訊,他是得不到的。
盛父看了看李易,放下酒杯,“刑部尚書怕是要被動了。”
李易抬眸,刑部尚書是個很板正的人,鐵面無私,不認派系,只做實事。
太上皇和皇帝的鬥爭,他是完全不帶管,就守著自己的職責。
都察司抓人不需通稟,先斬後奏,但刑部,有嚴格的流程。
兩相沖突,都察司是自己的刀,太上皇整頓那邊不用多想了。
皇帝對刑部尚書,他其實也不大滿意,老頭子雖沒偏向他父皇那邊,但不聽話啊,要能換個自己人上去,他心裡鐵定是樂意的。
朝堂是父子博弈的棋局,刑部尚書大機率會被整下去。
李易斂下眸,整唄,他們父子都不愛惜人才,他操個屁心。
且看看後面能不能撬過來。
“劍兒,安心養身,早上那湯沒燉好,這回你喝喝。”
盛母的話,打斷了李易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