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本欲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逃離,卻被事先包抄至城西的槍騎兵俘獲。
慕尼黑的東面和南面道路通往奧地利領地,唯有西面的道路通向中立的自由市奧格斯堡和符騰堡公國。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想攜帶財產逃往那兒,先保住性命和自由,再圖謀後計。
路易原打算先派槍騎兵開路,後派步兵跟進,繼而將整座城包圍。因此,除了西面,東面亦有槍騎兵派往。不過,結果卻出人意料。首先是慕尼黑因群龍無首而投降,其後便是槍騎兵俘獲了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及一馬車金銀財寶。
慕尼黑王宮的王座廳中,路易高坐在放置於王座廳北面的王座上。
王座的靠手和椅腿都被鍍了金,椅面和椅背上都鋪設了暗紅色的天鵝絨墊子,因而看上去尊貴無比。它被放置在離地一階臺階的平臺上,平臺也是暗紅色的,兩者的色調十分契合。不過,路易一眼便看出這張王座並非區區一個巴伐利亞選侯能擁有的。想到前前任巴伐利亞選侯曾藉著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混亂時期短暫地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所以他便料定這張王座應該屬於那位以巴伐利亞選侯身份登上皇位的皇帝——查理七世。
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被反縛雙手押解了進來。他們的上身只穿著白色的襯衣,身上一件值錢物都沒有,唯一值錢的只有頭頂的假髮。
巴伐利亞選侯也算是一國君主,因戈爾斯塔特伯爵也算是一國繼承人,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路易左右的將領們只覺滑稽地笑了起來。對他們而言,巴伐利亞選侯不過是路易扶植上臺的一個傀儡、乞丐、小丑,他在對法宣戰的同時,也成為了罪人、叛徒。因此,將領們只認巴伐利亞選侯為罪犯,而非是戰俘,更非君主。
路易舉起右手輕輕一揮,對左右說道:“給他們鬆綁。”
士兵為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鬆綁之時,路易也開口問道:“選侯殿下,伯爵閣下,我並不認為法蘭西和巴伐利亞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們為什麼要對法蘭西開戰?”
恢復自由的巴伐利亞選侯甩了甩手腕,無奈地感慨道:“陛下,您太強大了,強大得令我們坐立難安。”
“這就是你將巴伐利亞拖入戰火的原因嗎?”路易冷冷一笑,反問道,“我怎麼聽說這其中和俄羅斯有些關係?”
巴伐利亞選侯眉頭緊鎖,嚴肅道:“陛下,我本不想對您開戰,我只是想維護德意志的秩序。奧地利和普魯士過於強大會危機帝國各邦的安寧,巴伐利亞作為帝國內僅次於奧地利和普魯士的大國,必然首當其衝。”
“這個理由還恰當。”路易默默點了點頭。
巴伐利亞選侯與身旁的因戈爾斯塔特伯爵對視一眼,隨後壯著膽子問道:“陛下,現在巴伐利亞已經戰敗,您打算如何處置巴伐利亞?”
“處置?我喜歡這個詞。”路易深吸了口氣,不假思索地說道,“首先,你將巴伐利亞拖入一場戰爭,這件事已經證明了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君主,這樣的君主不會被上帝容忍,因此,你不再具備繼續擔任巴伐利亞選侯的合法性。”
“陛下!我……”巴伐利亞吃了一驚。他知道法蘭西國王有這個力量,可他從未想過自己就這麼失去了一切。
因戈爾斯塔特伯爵暗暗竊喜,他想到開戰前的投誠行為,因而自以為是地認為法蘭西國王會將選侯之位交給他。
路易將目光轉向巴伐利亞選侯的繼承人因戈爾斯塔特伯爵身上,嚴肅地對他說道:“伯爵閣下,在開戰之前你曾經有投誠行為。雖然我理解為投誠,但因為你是巴伐利亞人,所以你的行為應該是背叛,你背叛了巴伐利亞。”
“陛下……”因戈爾斯塔特伯爵驚訝了,驚訝得難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