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富蘭克林的隨從是刺客,隨從有可能出於本心,也可能是接受富蘭克林地調遣。最為重要的是,相比起為刺客提供住宿地的喬治安娜,他更有下手的動機——為了北美**。
雖然查爾斯?福克斯並沒有將富蘭克林供出來,可輿論已經認為這件事和北美不可能沒有關係。路易深居宮內,也不得不重視民意。謀害國王一事必須要有一個被人取信的說法,否則國王的威儀便會受損,日後也不會再有人對國王保持敬畏之心。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實在是不能隨便尋找一個說法。
在這件事上,路易對富歇有些失望。他雖然知道這件案子難以調查,證據實在是太明顯,件件都足以令喬治安娜難脫干係。不過,問題也就在證據太明顯上,查爾斯?福克斯的口供也更像是在誣陷。最為重要的是,富歇沒有看出民眾是不可能相信已經被謠傳為“國王新任情婦”的喬治安娜會是刺殺案的幕後主使者。
富歇離開後,路易本想去看望喬治安娜。喬治安娜不僅沒有受到致命傷,而且恢復狀況也很良好,但她畢竟有庇護查爾斯?福克斯的前科,不得不留在宮中休養。
正當路易站起來之際,卻只覺腹部絞痛厲害,不得不坐回了椅子,既而連椅子也坐不住,翻倒到了地上。未免疼痛難忍叫出聲來,他乾脆讓牙齒咬住右臂,一來用疼痛抵消疼痛,二來也能防止被人發現。
這些日子來,疼痛每隔幾日便會出現,路易驚慌之餘也將此事告知了米倫醫生,結果米倫醫生也束手無策。
國王患上不知名的重病會讓野心之人蠢蠢欲動,想到安東尼和瑪麗?安託瓦內特,路易只能獨自一人承擔病痛地折磨。他現在最怕的便是自己突然死了,留下一群孤兒寡母任人欺凌。無論是古代的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還是匈奴王阿提拉,無一不是在死後被人殺光了妻小,瓜分了帝國,他不想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陛下!”
正在這時,一個男聲傳入了路易的耳中,但路易卻沒有辦法辨認,因為疼痛自腹部擴散到了頭部,這是最近幾次的新症狀,也正是因為這個新症狀,米倫醫生排除了胃潰瘍、胃癌等常見病症。
進入者是派駐在聖彼得堡的塔列朗,他剛回巴黎,馬不停蹄地便入了宮,卻不想見到了不應該見的一幕。
“陛下!”塔列朗未花多少功夫便發現倒在辦公桌後痛苦呻吟的國王,急急忙忙走了過去,蹲下問道,“您怎麼樣?我去叫醫生。”
“不!”路易於痛苦之際拉住了塔列朗的手臂,衝他搖了搖頭。
塔列朗不知該如何處置,頓時愣在了原地。
所幸的是路易的疼痛也很快過去了。不過五分鐘,他便恢復了正常。
“陛下,您怎麼樣了?”塔列朗扶起了滿頭大汗地路易,關切地問道。
“我沒有事!”路易喘著氣坐回了王座,問道,“對了,你怎麼了來了?”
塔列朗眉頭一鬆,但又立即皺起,說道:“陛下,俄羅斯方面對我進行了通緝,我如果不是走得快,只怕再也見不到您了。”
“什麼?”路易驚訝地深吸了口氣,卻不慎岔了氣,咳嗽了兩聲後,勉強問道,“為……為什麼?”
塔列朗神情凝重地說:“我探聽到了一件足可挑起戰爭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告訴我的人已經在我離開前被軟禁了。”
“什麼事?”路易意識到塔列朗所說之事必然和法蘭西有關。
塔列朗有意識地壓低音量說道:“葉卡捷琳娜資助查爾斯?福克斯對您展開行刺。”
“什麼?”路易驚呼一聲,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塔列朗道:“幾個月前,查爾斯?福克斯和幾艘原屬於不列顛皇家海軍的戰艦一起到了聖彼得堡。那幾艘戰艦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