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敵人。
他蒙著面,其他敵人也是蒙著面。
他一上來就是挺著刺刀衝鋒。
路易反應及時,身一晃,用左肋將他的步槍夾住,而後手起劍落,將他的脖劃出了一道大口。這個人便在悲鳴和飆血中,慢慢倒下了。
路易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殺人,可他別無選擇,甚至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
一個敵人倒下了,又上來了第二個。
這第二個人仍然是橫衝直撞的,只是他是從側面出手。
路易身後傾,躲過了這來自左邊的攻擊,而後迅速一個右轉,一連轉了二百七十度,同時配合上步伐,已經靠近了敵人。他手中的劍在身體轉動的帶動下,勢大力沉地斜砍了過去。
轉瞬間,這第二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連砍到兩人後,路易又在幫助一個衛兵的時候,再刺到了一個人,他一共殺了三個。
激戰不過五分鐘,那二十個敵人倒下了七、八個,但路易手下的衛兵也有兩個陣亡,至於帶傷的就多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路易循聲望去,只見巴黎方向塵土飛揚,沒過一會兒,便看到了白色的馬影。
“那個是……”
遠遠的,路易便望見了馬隊中的旗幟,那是他的王儲專用旗。
“是援軍。”路易高喊了一聲,欣喜之下也不禁犯疑,不知是誰調動了他的人。
騎兵隊來到,迅速沖垮了試圖阻攔的敵人,一半人被騎兵手起刀落殺死,剩下的一半人見勢不妙便落荒而逃,其中兩個,是搶了一匹原先屬於衛兵的馬,騎著馬走了。
不到五分鐘,騎兵隊便控制了形勢,一場危機也結束了。
路易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喘著氣,手中的劍則被插著地。他的心情還是有些後怕,正在調整著狀態。
這一役,路易隨身的那十名衛兵,後共有五個人陣亡,外還加一個車伕。剩下倖存的衛兵,也都是掛了彩,嚴重的一個肺被刺穿,需要一個外科醫生。至於那些襲擊者,後清點地面屍體,一共死了十五個,活捉了三個,兩個逃走了。
“殿下。”
路易看去,只見是他的衛隊長官韋里亞少校來到。
“少校,你是怎麼來的?”路易好奇地問道。
“殿下,是王儲妃殿下的命令。”韋里亞少校說。
“我知道了。”路易點了點頭,但臉上的神色卻令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他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面感謝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小心謹慎,另一方面卻對她能夠調動衛隊而非常在意。
“少校,活口審訊地怎麼樣了?”路易問。
他先前將審訊俘虜的權利交給了韋里亞少校,現在其實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殿下,關於活口……”韋里亞少校為難地說,“我覺得還是由您親自審訊為好。”
“哦?”路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提起劍,走向了道路的另一邊——活口所在處。
現場和之前沒有變化,馬車仍然在道路中央,只是騎兵衛隊已經將此地包圍。
路易繞過馬車,便見到了在那兒的三個活口。
“拉爾芒?”路易見到三個活口中的其中一個,立即大駭。
他看見的便是艾吉永公爵的兒拉爾芒。
“這是怎麼回事?”路易看了看身旁的韋里亞少校,實在不敢相信刺客是拉爾芒。
拉爾芒急喘著氣,臉上帶著傷,可是並不太重。他喘氣是因為害怕,傷是之前拘捕的時候被揍的。
“殿下,我們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還是請您親自下令。”韋里亞少校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