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對奧熱羅准尉吩咐完相關事宜,結果一回來便發覺不妙。
此時的路易面色如常,但雙目深邃,並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包括瑪麗?安託瓦內特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只有從小和國王一起長大的安娜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因為現在的路易並不是真的一動不動,而是在醞釀,醞釀心中的怒火,好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毫無顧忌地殺人。
路易動手了。劍光一閃,他手中的劍便已經刺到了菲爾遜伯爵的面前。菲爾遜伯爵反應很快,立刻舉起劍來格擋。
噹的一聲,兩把劍格擋在一起,隨後決鬥的兩人便開始鬥起蠻力。
“不對,這不是路易的做法。”安娜驚訝一聲,突然恍悟,“原來是這樣,他瞄準的不是劍。”
正在這時,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把劍上時,路易已經飛起一腳,正中菲爾遜伯爵的襠部。
“啊”菲爾遜伯爵尖叫一聲,痛苦地抽著臉跪倒在地,連劍也丟了下來。
“噓……”
貴族們已經是噓聲一片,所有人都在指責路易的非紳士行為。
路易表情冷酷地退開幾步,冷冰冰地說道:“這不是紳士間的決鬥,而是一位騎士為剛被你所侮辱的女士復仇的復仇之戰。”
菲爾遜伯爵疼痛得滿頭大汗,但他仍然拾起了劍,吃力地站了起來。
路易沒有乘機攻擊,反而開口說道:“聽說你是巴黎不少貴婦人的床上客,不知道剛才那一下會不會讓你被那些貴婦踢下床來。”
“哈哈哈哈……”之前一片噓聲的貴族,如今卻放聲大笑。
菲爾遜伯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如今又漲紅了起來。他看了看兩邊,見到都是嘲笑他的人,不禁更為痛恨面前的這個幾次三番羞辱於他的蒙面人。
“你是什麼人?”菲爾遜伯爵聲音沙啞地問道。
“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路易高傲地問道,潛臺詞便是在說“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沒有必要回答”。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敵人是誰”菲爾遜伯爵兇狠地回答說。
“知道又怎麼樣?”路易陰著臉說道,“你以為你還可以報仇嗎?今天你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你難道想要在法蘭西國王的宮殿中殺人?”菲爾遜伯爵那抽搐的臉上擠出了一絲難看笑容,他根本不相信有人敢在這裡殺人。
“當然可以。”這個時候的路易,心中沒有一絲饒恕之意,更沒有任何的顧慮,已經化身為了死神。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仍然有不少人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安娜卻是知道路易是說得出、又做得到的。剛才的一番交手,她已經看出了這場決鬥的結果——路易不僅在劍術上更勝一籌,更是因那突然的一腳佔得了先機,菲爾遜伯爵是在劫難逃。
菲爾遜伯爵扭曲的臉逐漸恢復正常,他的痛苦也大大緩解,可是隻要一動,下部仍然會傳來穿心的刺痛。他喘著氣,問道:“請留下姓名,這樣這場決鬥才能合法。”
“雙方身份明確,這是決鬥合法的第一條件。”路易說完後,平直地舉著劍,緩慢地原地轉了一圈,邊轉邊說,“在場的眾貴族是見證人,見證人是最重要的條件。”
“沒錯。”菲爾遜伯爵自幼接受貴族教育,因此在長相俊朗的同時,氣度也十分不俗。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往常的貴族氣度。
“那好吧我也不想惹麻煩。”路易微微一笑,心中已在思索化名。他已經決定在此地殺死菲爾遜伯爵,但在不能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他必須尋找一個化名。
“拉羅謝爾,”路易微笑道,“我是拉羅謝爾伯爵。”
“拉羅謝爾?”菲爾遜伯爵遲疑了起來,暗思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巴黎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