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可以毫無顧慮的上路了,可就在路易剛踏上馬車的時候,迪昂忽然騎馬從外面奔了進來。
他飛身下馬,來到了路易的面前,還喘著氣就阻止道:“請等一下,殿下。您不能出去。”
迪昂有著與德·博蒙小姐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兩人都穿著男裝的時候卻十分好分辨。緊身的男裝遮擋不了德·博蒙小姐苗條、婀娜的身材,迪昂的身形雖然也較一般男士更為瘦削,但是卻與女人的身體有著明顯不同的地方。
“迪昂,”德·博蒙小姐從車伕的位置上跳了下來,拉著迪昂的手臂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你還問我!”迪昂憤怒地看向德·博蒙,“昨天自作主張取消了行動,還不告訴我殿下新的決定。你知道倫敦城中的厭法情緒嗎?倫敦的市民會將殿下四歲的。殿下可以任『性』胡來,但是你並不被允許。”
路易好奇迪昂為什麼對他的安危如此緊張了。
“誰任『性』妄為?”德·博蒙小姐語氣激動地回道,“我和殿下都沒有任『性』妄為。殿下現在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也都在一定程度中認可了。”
“你們認為你們的理智還在自己的腦子中嗎?”
迪昂的這句話不知是否是隨口說出的,但是他這一句算是得罪了原本與他並沒有任何交往的大亨利和圖倫子爵。他們兩人原本還在看熱鬧,但現在臉『色』都已經變青,手也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德·博蒙小姐警告道,“聽著迪昂,無論你平時怎麼胡來,今天都由不得你了。”
她說著將迪昂一把推開,但並沒有推走多遠。
迪昂立即從腰間拔出了劍,而德·博蒙小姐也在下一秒鐘拔劍出鞘。這兩人似乎又要展開一場比鬥。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是在白費力氣。”迪昂在對峙中向德·博蒙小姐說道。
德·博蒙小姐卻自信地笑道:“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未必真的可以阻止殿下。”
德·博蒙小姐的樂觀和自信是有根據的,因為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已經在她說話的時候,慢慢挪到了迪昂的身後。她的話剛一說完,大亨利和圖倫子爵便動起了手。大亨利從後一拳將迪昂擊倒,圖倫子爵則用自己的綬帶反捆住了迪昂的雙手。
“抱歉,先生。”圖倫子爵捆完起身後,還不忘朝著迪昂嘿嘿一笑。他似乎是在報復剛才迪昂的出言不遜。
“你們會後悔的。”迪昂被制服後卻依舊言辭犀利,“你們最好請求上帝的保佑,最好祈禱倫敦人在大白天全部睡著了,否則,你們就回不來了。”
但是,儘管他的言語“毒辣”,可並沒有人再來找他麻煩了。
大亨利和圖倫子爵猶如選擇『性』失聰一般,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毫無反應地上了馬車,做到了路易的身旁。
唯有德·博蒙小姐在臨上車之際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迪昂。
德·博蒙小姐駕車,大亨利和圖倫子爵面容嚴肅地坐在車中——路易的左右,而路易的對面,還有安娜。
今次出行的危險,路易並不是沒有預料過,不只是他,包括大亨利、圖倫子爵和尼維納斯伯爵等人都有所預料。
雖然最後他們策劃了一條最為安全的道路,可是路易仍然不願意讓太多的人陪他冒險。
因此,他原本是不想帶任何一個侍從的,包括會一些劍術的小亨利和圖論兄弟,但是,在他做出決定之後,安娜卻找來了。
她以“若是小亨利等人留下會纏著她”為理由,請求路易帶她一起去,她甚至因此流下了眼淚。
路易的心在那一刻軟了下來,沒有什麼比女孩子的眼淚更有殺傷力。特別是路易對她還有著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