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氣急之下,沿著床沿來回踱了兩步,最後見她始終沒有回應,無奈之下也只能放棄,但其仍然恨恨說道:“好你就繼續鬧下去吧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你是法蘭西王后,並不單純是我的妻子。作為王后,你必須要學會什麼樣的人可以歸為密友,什麼樣的人只能敬而遠之。”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乓”的一聲砸門聲響起,並同時傳入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耳中。
瑪麗?安託瓦內特回過身來,見到空蕩蕩的房間已無路易的身影,不禁淚腺一酸,流下了兩行熱淚。她將右手貼在已經有些隆起的腹部,流著眼淚微吟道:“我不過是想要你多陪在我身邊而已,為什麼這一點也不能滿足我呢?”
瑪麗?安託瓦內特自被確認懷孕以來,路易便從未陪她過夜,甚至在白天時也很少來見她。長久下來,她的心中自然積鬱下了怨氣,今日下午正好碰上一點火星,也就趁勢爆發了出來。
瑪麗?安託瓦內特很快恢復了冷靜和思考能力,她細細想著路易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立刻恍悟過來,自言自語道:“波旁公爵夫人就是奧爾良公爵的女兒,沙特爾公爵的妹妹,難道路易是連她也不想放過?”
聯想起路易以往的作風,她立刻就確定自己的想法沒有差錯,於是,她的內心不禁暗暗盤算起來。對她而言,除了路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放棄的,一個只被她當做私人金庫的女人自然也是可以輕易放棄的。所以,她已經定下了主張,準備暗中行事。
路易離開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房間後,卻猶豫著應該去哪裡。女畫家伊麗莎白還在貢比涅,她現在是哪裡也去不了了,因為她已經懷孕了,現在的女畫家連畫筆也不被允許觸碰了。瑪麗婭?安娜和瑪麗?阿德萊德兩個女人倒是空閒,可這也正是他的猶豫之處。
無奈之下,他只有回自己的房間,去度過一個沒有女人的夜晚。這也是他最近幾夜的重複,只不過前些日子是因為公務忙到深夜,而今日是無法選擇,以及沒有**。
路易在貢比涅的房間很簡單,一間盥洗室,一間辦公室,一間臥室,三間房間組成的一間套房。他因為不想接觸和路易十五有關的東西,所以並沒有入住國王套房,只選擇了一套改裝過的小套房居住。
他剛一走入臥室,便發覺有些不對,原本應該燭火通明的房間,光亮居然暗了許多,而應該侍候在旁的侍女,也一個也不見了。他不喜歡身後總是跟著一堆人,所以只在外出時帶上侍從和侍衛。他不喜歡由男人負責私人生活,於是便從安娜的手中借來了幾個少女充作侍女。
安娜的人表面上是溫文爾雅的普通女子,實際上卻是深藏技藝的非一般女子。她們或是精通辯論之術的女辯手,或是學識出眾的才女,或是精通劍術的女鏢,或是槍法出眾的女獵手……但無論是哪一種人,都有兩個共同點,一是美貌,二是忠誠。
侍女不在,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安娜來了,二是宮廷中來了一位能夠命令動她們的人來了。安娜來到的可能性不大,她現在更喜歡改裝她在巴黎的新家——愛麗捨宮旁的一幢大宅。路易果斷排除後,便知道只可能是他的某一位情婦來了。
恰在此時,路易也發現了在光線昏暗的床上,鋪開的床單似乎動了動。
“誰在那兒?”路易走了過去,邊走邊脫衣服,同時裝著好奇地問道,“是我心愛的瑪麗?阿德萊德,還是瑪麗婭?安娜?”
他其實早已猜到,瑪麗?阿德萊德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唯有瑪麗婭?安娜才可能。果然,當他脫光衣服站在床邊時,瑪麗婭?安娜的頭也從床單下探了出來。
路易抓起床單的一角,慢慢地將床單從床頭掀至床尾,只見到穿著襯裙的瑪麗婭?安娜全身呈“一”字型的躺著。襯裙原本寬大,但是,她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