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好過。她分得清輕重。”
路易內心一怔,他突然發覺自己之前是輕視了這個胖子公爵,此人顯然是深藏不露。然而,更令他驚奇的是,他總能在帕爾瑪公爵的身上,特別是其發脾氣的時候,看到那已經死去十多年的祖母的影子。然而,也僅僅是發脾氣時,他同時也看出,帕爾瑪公爵雖然有祖母的狠辣,卻絕沒有她的隱忍功力。
“我打算走了,回帕爾瑪。”帕爾瑪公爵穩住了呼吸,可卻做出了一個令路易駭然的決定。
“回帕爾瑪?不,您不能這樣。”路易急忙勸道,“女王陛下的生日就快到了,您這個時候離開,會造成女王對您的不信任。”
“但是,我已經不信任她了。”帕爾瑪公爵失望地說,“我原以為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我也曾真心信任過她,可是……我感覺是被出賣了。”
“我的兄弟,據我所知,她對自己的親身兒女也不怎麼樣,您也不需要太氣憤。”路易無奈地安慰道,“就將這一次的奧地利之行當做外交訪問吧”
“在一個隨時會拿繩子捆我的女人所統治的國家進行外交訪問?”帕爾瑪公爵冷笑道,“請別開玩笑了,我感受到了危險。”
“我可以保證您的安全。”路易嚴肅地說,“只要你留下來,我以法蘭西國王的名譽保證您的安全。”
“哈哈哈哈……”帕爾瑪公爵朗聲一笑,道,“我的兄弟,你知道嗎?我在帕爾瑪時,每晚都無法安眠,因為您的軍隊離我的國家太近了。”
“您是說在皮埃蒙特的法軍?”路易問道。
“是的。”帕爾瑪公爵嚴肅道,“您的軍隊沒花費多少心力就征服了一個國家,而那個國家還是義大利北部最強大的國家之一。我的帕爾瑪雖然富裕,可整體國力卻不如薩丁尼亞,您讓我怎麼安枕?”
“我的兄弟,您不用擔心。”路易誠懇地說,“我對阿爾卑斯山以南的土地沒有興趣,攻略薩丁尼亞只是意外,是他們先攻擊法蘭西,我才反擊的。”
“無論如何,我的兄弟,您的行為已經造成了義大利所有國家的震動。”帕爾瑪公爵說道,“我的帕爾瑪,還有熱那亞、威尼斯,也許只有那不勒斯的那位堂兄弟還能安睡吧”
“放心吧我的兄弟,法軍是不會進入您的國家的。”路易承諾道。
“謝謝,我的兄弟。”帕爾瑪公爵鬆了口氣,說,“可惜,奧地利在義大利也有領土,而且他們對我的威脅更大。”
“是倫巴第嗎?”路易問道。
“是的。”帕爾瑪公爵點了點頭,說,“這塊在皮埃蒙特東面、威尼斯西面的土地,只要一日在奧地利的手上,奧地利就可以很方便地穿越阿爾卑斯山谷地,進入義大利。”
路易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靈機一動,輕聲問道:“您想要倫巴第嗎?”
“您什麼意思?”帕爾瑪公爵疑惑道,“法蘭西有什麼戰略嗎?”
“噓”路易將手指抵在嘴唇上,小心地偷看了帕爾瑪公爵夫人一眼後,才解釋道,“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家族從路易十四時代開始就在打仗,陸陸續續已經打了超過百年,我們和他們也不過是在這幾十年才停止戰爭的。我並不認為和平會長期存在,戰爭遲早會到來。”
“可這太虛無縹緲了,我的兄弟。”帕爾瑪公爵失落地搖了搖頭。
“記住我的話,我的兄弟。”路易意味深長地說,“您可以不相信,但千萬別忘記了。”
“我明白了,我的兄弟。”帕爾瑪公爵神情愉悅地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真誠而無雜質,正如他昨日面對瑪麗婭?特蕾莎時樸實而無做作,之前憤怒時衝動而有率直一樣。此時,路易又從他身上發現了另一個缺點,也是和祖母不同的地方——他不懂得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