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部隊來自近衛擲彈兵團。所有計程車兵都是從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平均身高超過一米九。他們是帝**隊中,唯一被獲准能將帝國雙頭鷹標誌鑲在軍旗上的部隊。”約瑟夫二世面帶得意之色地說。
路易邊聽介紹,邊往遠處望去,只見這支部隊在行走時步伐穩健、整齊,士兵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目露兇光,令人乍眼望去,便覺氣勢逼人、威武特別。
“厲害,果然是精銳部隊。”路易也不得不感慨,即使他並不認為在戰爭中一支部隊能夠對瞬息萬變的戰局造成影響,但他也不得不否認,在法蘭西陸軍下,極難找出一支在氣勢上能與這支部隊相抗衡的部隊。然而,他縱然感慨萬千,卻也沒有想要模仿的意思。法蘭西陸軍在改革後只重實際,輕視表面浮華。他慣有的思維也是尋求各個軍種地協調作戰,而非是挑選出身材高大計程車兵組建所謂的儀仗兵。
近衛擲彈兵團後,跟著上來的一個方陣也穿著紅白相間的軍服,但他們的軍旗中並沒有帝國的雙頭鷹標誌。接下來的幾十個方陣,也全部穿著紅白色的軍服,他們的軍旗中也沒有雙頭鷹標誌。這若干個方陣的軍旗告訴路易,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列兵部隊,能夠成為近衛軍的原因只是久經戰陣,在殘酷的戰爭中碰巧活了下來。
半小時後,最後一個方陣走了上來,與之前的若干方陣不同,這個方陣吸引了路易的眼球。只見他們的服飾仍然是紅白相間,但是胸前卻斜繫著金黃色的綬帶。他們的軍旗也非常特殊,是在奧地利黑黃色國旗的左上角,多繪製了一個盾形黃底紅色戴皇冠的獅子圖形。
路易為確認所見,甚至使用瞭望遠鏡。
他在望遠鏡中確認了紅色獅子後,驚呼一聲:“哈布斯堡的家族族徽?”
“是的。”約瑟夫二世立即說道,“這支部隊是帝**官團,所有的成員都是貴族出身,一旦發生什麼,他們都可以從列兵的身份卓拔為中尉、上尉,甚至是少校,成為連長或營長。當然,他們也並非只是步兵。這些人可以統帥騎兵,也可以指揮炮兵,陸軍中的任何位置,他們幾乎都可以擔當。”
“我明白了。”路易心情惆悵地點了點頭,尷尬地笑了笑,感慨道,“奧地利果然是歐洲的陸軍強國啊”
他知道,約瑟夫二世這是在炫耀奧地利的預備兵。這些軍官團,實際上就是沒有士兵的指揮官,一旦發生戰爭,奧地利進行全國動員,軍官團計程車兵立即便可以成為指揮百人連隊的連長。在擴編之後,原先的團也就可以成為一個軍,甚至一個軍團。而且這個軍團並非只是列兵,它會是一支集合了線列步兵、炮兵和騎兵的複合式軍團。
相比之下,他不由得為法蘭西擔憂。
法蘭西在經過陸軍改革後,每一支軍團都可以算作“精銳”,他們即使不能與各國的近衛軍,或者聞名歐洲的黑森僱傭軍相比,也比普通的正規軍強過許多。然而,改革之後,法蘭西陸軍並沒有建立什麼軍官團,這是一個失誤,也是一個設想不足。在急於恢復陸軍質量及財政重心放在海軍的情況下,數量及戰時的動員能力便被忽略,也就導致了全軍精銳,卻沒有以防萬一的措施。在未來的戰爭中,法蘭西陸軍一旦陷入長期鏖戰,軍隊有生力量在多次戰爭中被大量消耗後,便會不得不退出戰爭。
接著,路易及兩位大公陪同著約瑟夫二世越過小溪,在排列整齊的近衛軍面前近距離走過。這一番近距離觀看,卻令路易不由得心生輕視。陸軍的戰力除了軍人的紀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士兵們的著裝和武器。紀律可以在某一短暫時刻偽裝出來,但著裝和武器卻能反應國家對陸軍地資金投入。
這些近衛軍們,穿著鮮豔的紅白制服,遠觀是沒有什麼問題,但一到近處,便能從他們身上的軍服上看出破舊與髒亂,顯然是多時未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