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也是後悔,知道縣城裡有事就不該帶著小四和宋諾同行,還絲毫沒有戒備,什麼人都沒帶在身邊,真的是得魚忘筌,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小四和宋諾真的怎麼樣了,他死也彌補不了一絲一毫。
是啦,小戰前一天接到衙門送來的密函,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那個辛卓的事,辛卓乃是當朝第一將軍唯一的孫子,辛卓的爺爺辛越,宋國第一將軍,國之重臣,為人忠肝義膽,為國家奔波數十年,是從小戰爺爺那一輩就開始為宋國效命,辛越的三個兒子,都在十年前的戰亂中為宋國捐軀了,現今到75歲的他,身體硬朗,人還健碩,他手上還掌握著國四分之一的兵權。
由於卓越和他的三兒子,多年在外征戰駐守,家裡人丁單薄,只有辛卓一個子嗣,父親爺爺以及叔叔們都不在的情況下,全家的哥兒都把愛傾注在了辛卓身上,等到辛越想起這個孫子的時候,辛卓在家裡的眾哥兒們的溺愛下人已經廢了,那禽獸惡霸的性格,無論辛越怎麼教育都再改不了分毫,在京城之中毫不害怕聖威,依舊欺男霸哥兒,無惡不作。
要不是宋翔體諒卓越家裡只剩下那一個血脈,辛卓早就已經死了幾千次了,前一陣子辛卓又在京城闖了一次大禍,氣的辛越吐血,在辛越像要把人送上殿前負荊請罪的時候,辛卓卻被家裡的一眾秘密送出了京城。
也就是因為這個,辛卓昨天來到了青雲城,辛卓一來到青雲城,就肆無忌憚的帶著他的那一群走狗,強搶了十幾個平民哥兒,在平靜的青雲城,這種大事衙門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但是經人探查後得知是辛卓,衙門的縣官也不得不顧忌辛卓的身份,怎麼敢動手抓人,便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小戰說有事稟告,誰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切,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畢盛克緊緊的握著宋諾的手,心裡也是一樣的後悔,看著宋諾在昏迷之中,還被疼痛纏的眉頭直皺的樣子,心如刀絞,轉頭問老大夫,“他好像很痛,有沒有辦法能讓他不痛?”
老大夫看著畢盛克一臉擔心的樣子,怒氣收斂了不少,嘆息著道:“這個是陣痛,是是胎囊收縮引起的,不能避免,現在收縮的還不規律,等到收縮規律一些,就會好得多。”
畢盛克皺了皺眉又問:“那孩子什麼時候會出生。”
老大夫看著畢盛克,想了一會道:“這一兩天之內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生,趁著胎膜還沒破,離孩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趕快回家或者是找一個乾淨的地方待產,春天寒重不能讓產夫在外面多逗留。”
小四看著宋諾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高大的身體因為腹痛不斷的顫抖,心裡一陣心疼,衝老大夫問:“老先生,他現在的身體經受的起顛簸嗎,我們回家坐馬車的話,最快也要快半個時辰,會不會出問題,我們往回走的時候他要是在路上破水了,該怎麼處理。”
老大夫沉吟了半晌,道:“可以在馬車上多鋪幾床厚些的被子,再讓人抱著他這樣震盪就不會太大,沒有關係的。”說著老大夫伸手摸了一下花白的鬍鬚,“我從這哥兒的脈象看,這哥兒應該一直是在用藥調理,所服的保胎藥物都很起效,要不是又那些要他現在恐怕已經破水了,你們可以放心的走,以他的情況看,至少今天晚上之前他不會破水,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回去還是要儘快找好產夫。”
小四正要和老大夫道謝,叫了一聲還在呆滯中的小戰,叫小戰去先佈置馬車。
藥廬外不遠就有一家賣被褥布匹的店鋪,小戰賣了四床最厚最軟的褥子,鋪在了馬車上,小四和老大夫道謝之後留下了一定銀子四個人上了馬車一起往回趕,送小戰他們到城裡的人不是普通的車伕,而是王府的侍衛長老張,老張在得知諾公子(王府裡的人這麼城府宋諾,因為宋諾不想被稱呼成某夫人)的情況後,沒有讓小戰駕車,讓所有人都進到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