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理順的府中各事再讓邢氏弄亂。
至於賈政這邊,子肜倒是放心,上輩子貓在部隊裡天南海北的還少嗎?所以子肜想著讓賈政把身邊的那些長隨小廝都帶了去,到了那裡再採買些做飯洗衣打掃等下人就得了。在那世裡廣州的吃食可是聞名的呢。也不怕賈政吃不慣。況他在部隊是什麼不吃?也就是現在嬌養著呢。
怨不得子肜沒見識,到底沒經過這些,賈政以前跑地圖,那是在紀律部隊,哪裡和現在當官相同?這邊隨從的事賈政和子肜剛剛定了下來沒來得及跟老太太說,那邊就有人回,說是岳父家王老爵爺請姑爺和姑奶奶過府有事相商。賈政夫妻倆對看一眼,都拿不定王家是出了什麼事,急忙忙準備出門,連賈珠元春都沒帶上,只囑咐奶孃婆子小心看著就出了門。
過了府,拜見了丈人丈母大舅哥,賈政就隨丈人和舅兄去書房說話,子肜就留在張夫人處聽她母親教誨。待得王老爵爺等人在書房坐下,寒暄過後,說起正事,賈政才知道還是他丈人掛心他外任的事,來給他一些助力,當下感激腹銘。原來王老爺想著出任管一方土地與在京中六部為官大不相同,女婿以前未做過,恐未知門道,親家老爺又已故去,未能指點,少不得倚老賣老,伸長手討人嫌一下,也不是看輕女婿的能力,還忘賢婿勿作他想。
賈政忙起身行禮,他又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怎會體諒不到丈人對他的愛護,感激之言脫口而出。王老爺看著他這番做派知道他是真心感激,倒也甚為開懷,倒不是圖他的感激,而是看他能這般識人知趣,是個才幹,為自己當初的眼光得意,又為他外任順利多了幾分信心。當下讓他免禮坐下,開始指點,但凡是自己想得到的無一疏漏。
賈政自然是知道做一個軍區司令和一省省長的不同,但卻沒想到還有那麼多需要注意的,不光如此,還有和以前不同的是特別得注意幾方勢力的博弈,稍有差池,就不堪設想,不光要考慮民生百姓,還得防著人作局構陷,還有幕僚門客的事,一時說起來要點多多,有些不甚明瞭的還要反覆多問幾句,子騰也在旁聽得津津有味,有時也還要插嘴問幾句,反倒加深了賈政的領悟。
這一說起來就說得口乾舌燥,又豈是一時能說得完的?遂只能揀要緊的說一些。至於幕僚一事,賈政一時沒有好人選,也不見外的想向丈人討人。王老爵爺早有人選,只是怕女婿誤會不好主動開口,此時賈政主動地坦誠要人,倒讓王老爺舒心大笑,命小廝去請人來。
原來,這一方為官,其他的門客倒也罷了,唯有刑名錢糧二師爺最是重要,王老爺這裡給賈政準備的兩人最是得老爺信任得力的,原是王老爺身邊幕僚的後輩之二,跟在長輩身邊學了一身好本事,名字也很有趣,精通刑名的叫邢明,擅長錢糧的叫錢良。
待見兩人,均為四十上下,一胖一瘦,倒像是俠客行中的胖瘦二使,巧的是,映著名兒,胖的是笑眯眯的善錢糧的錢良,瘦的是冷冰冰的習刑名的邢明。賈政忙給二位行禮。交談起來不由互相佩服,當下在王老爺面前全了主從之禮,約定收拾後明日去榮國府。
前面賈政在受王老爺指點,這後院子肜也在張夫人處受教。聽得子肜的打算,張夫人無奈的抬了抬眼:“你就這點出息,想來想去的就這個成算?”
子肜倒被弄得個四五不著六的,不知道她老孃對她不滿意什麼?張夫人看她一眼,嘆氣道:“以前在家裡只教了你如何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