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放了定,再退就不好了,更何況,這還是東府裡的事,他們手也不能伸得太長了。
這事雖來得突然,賈政夫妻倒是早就料到了。賈政倒是不在乎什麼門第的,只是想著某大批紅樓,說這秦可卿的身份很神秘,有著很多的政治背景。自從他知道真的有著一個營繕郎秦家,有這樣一個女兒,就跟子肜嘀咕過,子肜對書中這人的印象談不上好壞,只是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是怎麼去的,到底是政治原因,還是真的是什麼什麼天香樓?不過,這都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雖然和賈蓉沒有親到拿他當自己兒子的分上,但好歹也是看著長大的。自然不想他那麼可悲,就揣多賈政去查查這個秦可卿的身世。
本來,子肜不說,賈政也是要去做的。如果真的背後水很深,賈政就要出手的,說什麼也不會讓賈字與她沾邊,畢竟,伴君如伴虎,皇帝,一向是小心眼又多疑的。只是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什麼,就是個被丟在育養堂的女嬰,生父生母不可考。賈政既然查不出,也就算了,真能藏得這樣深,也就不怕別人查了。他們夫妻也沒那麼多事,要花大力氣去擺佈個小女孩子,讓她一定去嫁給別人。頂多以後好好敲打賈珍就完事了。
後來事多,夫妻倆更是把這事給丟到了腦後。現在他們倒是有些好奇,賈珍到底這麼就給賈蓉定了這麼親事。他們好奇,老太太和賈赦有點子生氣,當然也要把賈珍叫過來問問清楚。
只是賈珍這事也辦的糊塗,其實這事賈珍自己也是後悔的,只是人要臉樹要皮,賈珍顧及臉面,有些話不能說。原來,那日裡賈珍和兩個關係極好的酒肉朋友喝酒。喝著喝著。大家就有點喝高了,說起了不三不四的不合禮法的話,說著說著就議論起京中的閨秀來。一個個說下來,其中一位就贊起那位秦氏大姑娘,從容貌到性子,把她讚了個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喝多了,嘴上就沒把門的了,說著姑娘好,就連賈府的怕是也及不上。這賈珍一聽就怒了,說自己家的姑娘當然是最好的,不然,怎麼就能給天家看中了。
這一來二去的就爭執上了,另一位看著好玩,也大著舌頭添亂,說這樣爭執沒意思,不如就打個賭,如果這秦姑娘果然好,就讓賈珍娶她做二房。前頭一位跟那個秦家拐彎抹角有著親戚關係,自己剛才對這個姑娘有大加讚賞,就說打賭就打賭。只是配給賈珍做二房太虧了,不如給他兒子賈蓉作正妻。賈珍喝昏頭了,又被人架了秧子下不來臺,也就同意了,不過也加了一句,若這姑娘不好,這一位就認賈珍作爺爺。
口說無憑,這三人趁著酒興,還立了字據。然後,又趁著酒興,由那頭一位想辦法,幾個人偷偷得躲起來,讓那頭一位的媳婦出面,把人請了來偷偷相看。那個媳婦原是守禮的,只是架不住那人酒後胡鬧,又是說好話又是拔拳頭的,只能依了計行事。待偷偷相看後把人送走了,幾個人酒還沒醒。賈珍醉酒腸子也直,在另兩個的盤問下,也爽快地承認這秦姑娘長得極好,看著性子也是溫柔的,說話行事也有進退。在中人看著下,寫了字據,痛痛快快的認了輸,說是過兩日就找人上門說媒。
等到回了家,醒了酒,才想起這麼回事,又在衣服裡找出了字據,真是後悔不迭。只是話已說了出去。還簽字認了輸,上面還有抵賴是小狗這樣沒臉皮的渾話,賈珍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心裡安慰自己,不就是個兒媳婦嗎?自己也算是相看過了,品貌什麼都不錯,門第差點就差點,也算不上什麼。待到賈敬說不管,他才鬆了好大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也沒在朋友面前丟臉。看我賈珍,言出必行!
等到老太太找人讓他過去說話,他哪敢說實話,只能拿早就編好的話搪塞。說自己有一個朋友是這個女子的親戚,造就打聽過著女子如何如何的好,相貌好,性子好,知書達理,人又賢惠,怎麼怎麼好地說了一大堆。又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