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說鬧說,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也覺得很開心,自己家的這個兒子沒有什麼兄弟做幫手,虧得他們這兩個感情好,一向照應著,自己日後就是去了,也放心了。
不一會兒,丫鬟把鳳丫頭的庚帖拿來了,只是後面跟著太太。賈政忙起來行禮,又是一番寒暄。坐定了,太太就開口問道:“老爺要去鳳丫頭的庚帖,我就給取來了,不知要庚帖何事?”
當下,子騰就說了自己同意鳳丫頭和賈璉做親,要拿了庚帖去合八字。太太一聽,老爺問也不問自己一聲,就把姑娘的親事給定了,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只是,老爺已經同意了,又已經把庚帖拿了出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勉強笑著說,既然是姑老爺來說的親。一定是好的,云云。
賈政看著太太面上僵硬,也不欲多坐了,婉拒了張太君的留飯,拿過那個裝了庚帖的紫檀盒子,小心地揣到懷裡,就告辭回了府。到老太太那裡交了差事,才回了榴院。
老太太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總以為王家還要和子肜商量一下的,只是自己搶先開了口說了璉兒,先下手為強,那邊也不好拒絕再硬說給珠兒,就算是私下已經跟老2媳婦說過什麼,但自己這樣明面上來的,也只好暗自吞了吧。除非她不進賈府,不然,哪有先拒絕哥哥再說給弟弟的理?
現在這樣總有點不真實,只是摸著手中實實在在的庚帖盒子,才定了定心,明天,就去合八字,快點把這事定了,免得夜長夢多。
這邊賈政回去跟子肜這樣長這樣短的說了這件事,子肜雖不意外求娶鳳丫頭這事,只是這樣快速行事,倒也有點目瞪口呆。前面人來取了衣服卻不說什麼事,讓子肜很擔心了一陣,後來車馬上的說而老爺是去王家,讓子肜納悶了半天呢。說著憤憤的剜了賈政一眼。賈政一拍腦袋。老太太這拉著一說話,倒是忘了讓人給子肜傳個信了,當下又是賠禮又是請罪的,完了又扭著子肜親熱一番,最後把自己當謝罪禮賠給了子肜。第二天,賈政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子肜撐著身子起來勞作,心想,這到底是賠罪還是給他慶功?這兩輩子,真真是說不清啊。
這段時日裡,除了老太太那裡,子肜最關心的就是綴錦院了。算著日子,李氏的日子近了,那邊,賈瑚是個爺們,也不懂這些,又沒經過這類事,到開始日日擔憂了起來。李氏本就是頭胎,又經了前面這些個亂糟糟的事,心情怕也是不爽利。所以,子肜得空就去綴錦院坐坐,開解開解他們。沒事又讓寶玉多去瑚大哥哥那裡,讓瑚大哥哥教他讀書識字。也好轉移轉移注意力。外面又把穩婆奶孃等一應人事給考慮遍了,想想,真是比自己生產還費事。
這邊子肜忙東忙西的,還得顧著其他幾個孩子,想著賈璉已經十五了,就快要定親了,在自己看來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這裡也該擔點事了,不說別人,自己的珠兒早幾年就幫著賈政管事了。於是,子肜就想著把這事跟賈政說說。賈政聽了倒是一笑。說道,這事,子肜倒是想得晚了,自己大哥早就想到了頭裡。
原來,賈赦本來就不耐這些俗務,原本叫做沒有法子,只能自己管著。連帶著高氏的嫁妝什麼的都提兩個孩子管著,早就不耐煩了。後來瑚兒成了親,賈赦原本想著把他那份給了他的,只是給瑚兒推了,說是自己沒經驗,又不耐操心,還要讀書,還是請父親多管兩年再說。賈赦看瑚兒說得實在,也沒法子,只能不偷懶,繼續努力。
後來,看著珠兒幫著弟弟管事,也想把璉兒抓著做事,只是那小子油滑,竟然連番推託,說是有大哥在,自己不能佔先。自己心軟,也就任那孩子再玩會兒。
只是沒想到,瑚兒後來一病,又發生了那些事,這璉兒竟然忽然懂事起來,那日裡竟然跑過來找自己,說是自己實在不是讀書的料,要學些本事,以後可以保護大哥,照顧老太太和各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