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斷加鞭催動馬匹,如風馳電掣般往前狂奔,只要跑到前面那片樹林。
在二人的身後,還有十個韃子騎兵仍是緊追不捨,他們一身純白的棉甲,卻是韃子正白旗的哨騎。他們一邊大聲喊叫,一邊還張弓搭箭,不住射來。
兩名夜不收也是劉衍軍中的將士,此時己策馬奔到樹林前面,立刻就從裡面射出一片箭雨,那些追到近前的清兵立時有四、五個摔落馬下,一根勁弩還穿透了一個清兵步甲的頭顱。
緊接著,從樹林內呼嘯策馬衝出幾個明軍,餘下三個清兵見勢不妙,立時拔馬回頭逃跑。
“忽!”的一聲,一根套馬繩如鬼魅般飛來,準確套在一個清兵的頭上,繩套剎那收緊,那清兵一下向後被扯落馬下。他的坐騎嘶鳴一聲,遠遠的逃離開去。餘下的兩個清兵更不回頭,策馬狂奔回去。
許明德等人接應得手後,也不停留,呼嘯往反方向狂奔而走,這片樹林不可久留。
那個清兵就這樣被眾人狂拖而行,在一片不知名的樹林內停下來時,他血肉模糊的己不成人形,頭盔早己掉落不知去向。
此時那個清兵掙扎看去,只見眼前幾個人個個都是普通明國百姓的打扮,不過看他們的馬匹裝備,定是明軍中精銳的夜不收。
見這些人眼露兇光地看著自己,那個清兵也是心生寒意,正要掙扎起身,忽聽一聲大喝,一個明軍的拳頭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這清兵雙目突出,呵呵有聲,痛苦的蜷縮著身體。
接著那個明軍大步過來,他滿臉橫肉,聲音如指甲刮過鐵板一樣難聽。他獰笑用著滿語說道:“狗韃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爺爺就給你個痛快!”
正說著,卻一把扯住那個清兵的金錢鼠尾小豬尾巴,將他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該清兵也算粗壯,沉重的身軀全靠一根小辮支撐,鮮明地解說了什麼叫千鈞一髮。
那清兵被拖在馬背後不知多少裡,早己口鼻流血,滿臉塵土,再加上這樣被扯起來,只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扯落了,頓時發出陣陣的慘叫聲。
許明德見狀冷聲說道:“小東子,這韃子就交由你審問了。”
那個叫小東子的滿臉橫肉的夜不收興奮說道:“放心吧許頭,我小東子肯定好好侍候他,我保證,這韃子連他娘偷了幾個男人都會倒出來。”
此時小東子的臉上閃過一陣殘忍的味道,掏出一把生鏽的小刀,抓住那清兵的金錢其尾辮扯到一邊。很快的,那邊就傳來淒厲的長嚎,間中夾著小東子的陣陣怒聲喝罵。
那邊,小東子正拷問那個韃子舌頭,只見小東子用一把生鏽的小刀將那韃子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聽他欲死不得的嚎哭聲,可是小東子卻有些氣喘,似乎興奮得不能剋制自己。
很快,那個俘獲的清兵己經被小東子折磨死了,而小東子也順利的問出了想要的問題,於是許明德吩咐砍下他的首級,剝下他的盔甲,留下一具光光的無頭屍身在樹林內。
都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小東子便臉色凝重的說道:“許頭,我都問清了前方韃子兵的情況:定州方向,是韃子鑲白旗一路的軍隊,由賊頭多鐸與阿巴泰統領,正往高陽而去。賊頭多爾袞統領正白旗的韃子兵,主攻高陽、饒陽、武強等地。還有賊頭嶽託,帶著正紅旗的韃子兵,主攻武邑、棗強、衡水等地,這個情報,我等要儘快傳遞給盧督臣和大人得知。”
此時的慶都境內,浩浩蕩蕩行著一列人馬,大部分是騎兵,一萬多人,又是以行軍陣列展開,那片紅色盔甲與旗幟的海洋,似乎有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大軍分為前鋒、中軍、中部、後路,乃是大明傳統的行軍佇列。一行人馬中楊國柱率部走在最前面,為前鋒,還打著一杆“前軍司命”的大旗。
隨後是盧象升的督標營,與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