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後劉衍快步來到正堂上,顏繼祖已經坐下等了一會兒,見劉衍進來,便有些不滿的說道:“劉總兵好忙啊,本撫都難得一見。”
“呵呵,撫臺這是責備屬下了。”
劉衍笑著坐在顏繼祖的身旁,說道:“這寒冬臘月的,撫臺從濟南趕來,是……,有事?”
顏繼祖看著明知故問的劉衍,心說:你劉衍神通廣大、膽大妄為的,朝廷調你入京你不去,兵部尚書親自送來書信讓我來勸你,這麼大的動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當然是有事!”
顏繼祖放下茶杯,說道:“自從盧督臣與盧參將、許參將,以及督標營、撫標營將士血灑中原,你我就沒有坐在一起
談心了。劉衍啊,你我雖然是同朝為官,可卻也是生死之交,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要如實告之。”
劉衍見顏繼祖開始“打親情牌”,雖然知道其用意,但是心中也不免為之一動,說道:“撫臺問吧,我肯定有一說一。”
“那好!”
顏繼祖說道:“朝廷此番封賞,確實不公,我聽聞訊息,也是非常的氣憤!開封之戰要不是你劉衍率部血戰,估計現在李自成的大軍已經攻入北直隸了。朝廷……”
顏繼祖直接點名說道:“陳本兵糊塗!如此對待有功將士,是會讓新軍將士寒心的。”
劉衍順勢說道:“撫臺說的對,本鎮並不在意什麼官職利祿,可絕不能讓大軍將士寒心,所以這口氣,本鎮一定要爭一爭!”
“你啊!”
顏繼祖嘆息道:“現在陳本兵籌集了二十多萬兩撫卹銀子,我已經給帶來了。另外陳本兵還託我過來勸你,這已經是放低姿態了,依我看,此事還是適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劉衍笑了笑,說道:“姿態?撫臺莫怪,在我看來,本兵的所謂姿態,也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而已。可我卻要為新軍數萬將士,以及數千陣亡將士的家眷考量。所以,本兵想用二十多萬兩銀子平息事端,我是無法接受的!”
“那還要怎樣?”
顏繼祖擔憂的說道:“難道你真的要與朝廷鬧僵?劉衍你聽我一句勸,萬事不要與朝廷為敵,這不是
好事!”
“鬧僵倒是不至於,不過好處卻可以討要一番。”
“說吧,只要你提出的條件合理,本撫也可以代為傳達,並且幫你爭取一下。”
劉衍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我的要求就兩點:第一,今年自年初開始,山東各地便是災情不斷,可是朝廷徵收的賦稅卻絲毫未見,遼餉、練餉、剿餉也照收不誤!所以,我要求朝廷免去青萊鎮轄區內,所有民戶、軍戶的稅賦與三大餉攤派,為期三年!”
“什麼?三年!”
顏繼祖猛地站了起來,如今朝廷極度缺少錢糧,青萊鎮轄區包含青州和萊州之地,朝廷怎麼可能答應?
“這個要求有些難辦了,陳本兵不會答應的。”
“答不答應是他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
劉衍繼續說道:“第二,我青萊鎮臨海,可新軍各部並沒有戰船,只能沿海佈防,遇上海寇,我軍也只能望洋興嘆。所以,我要求朝廷調撥一批造船工匠,人數至少也要一千人,以便我青萊鎮打造戰船,為朝廷遮護海疆。”
“一千人!”
顏繼祖再也坐不住了,大聲說道:“一千個造船工匠,你再招募些學徒和夥計,那是多少人?你要建造多少戰船,要幹什麼!”
劉衍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是青萊鎮總兵官,自然要保證沿海各處的安寧,打造戰船也是分內之事啊。”
“海防自有水師負責,你青萊鎮大可不必……”
“可是山東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