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自立原本是古鎮巡檢司的一名總旗官,劉衍在整頓夏河寨前千戶所各處的時候,尚自立憑藉廉潔的做派和出色的能力,並沒有像舊軍中的總旗官、小旗官那樣被裁撤掉,反而被劉衍調入新軍中,安排在張義手下任職。
此時張義下令作戰,三人紛紛快馬返回各部,左營將士已經完全展開,三千七百多名將士組成了一個大橫陣,西面是左總,中間是中總,東面是右總,直接將左良玉所部給擋了下來。
“鳥銃手準備齊射!”
“舉銃!瞄準!”
“放!”
“砰!砰!砰!”
左營一千多名鳥銃手持續齊射,猛烈的火力讓左良玉部死傷狼藉,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幾乎是成片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左良玉看著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沒想到劉衍竟然如此毒辣,在這裡還埋伏了一支大軍,看人數足有一營之多,這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啊!
“劉衍,你好狠啊!”
左良玉畢竟也是橫行四方多年的宿將,此時也是惡向膽邊生,下令集中五百死士,以盾牌、木板為依仗,集中兵力向左營方陣發起衝擊。
“衝破敵軍防線,每人賞白銀一百兩!”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五百死士此時也鼓起勇氣,組成盾陣發起衝鋒,其餘兩千多人跟在後面,兩撥人馬相隔兩百步,左良玉也跟在後面大隊人馬之中。
張義望著已經衝到百步之內的左軍盾陣,冷聲說道:“震天雷伺候!”
“投擲兵,上前!”
新軍各營之中裝備了大量的震天雷,而且還是使用顆粒火藥的新式震天雷,體積更小、威力更大。
每隊的刀盾手都裝備了數顆,此時隨著上官下令,上百名刀盾手衝了出來,兩人一組,一人持墩在前面掩護,另一人一手拿著火摺子,一手拿著一顆震天雷,眾人快步向前衝去,在距離左軍盾陣三十步的距離,一顆顆震天雷被投擲出去,刺啦刺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震天雷的爆炸聲非常猛烈,無數的破片四下亂飛,將周圍的左軍士兵掃倒在地,一顆顆碎鐵片、瓷片、碎石在火藥的助推下,打進人體之中,在這個時代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以救治。
左良玉挑選出來的五百死士在震天雷和鳥銃的打擊下,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死傷殆盡,剩下的幾十個死士精神崩潰的向後逃去。
隨後的兩千多左軍士兵見狀也被嚇破了膽,當即一鬨而散,左良玉也被裹挾著向後退去,戰馬在爆炸聲中被驚到,直接原地豎起,將左良玉當場掀翻在地。
“啊!”
左良玉想要站起來,可是混亂的人群中到處都是奔跑的人,左良玉隨即被人群踩踏在地上,很快便血肉模糊氣絕身亡了。
張義始終關注著左良玉的大纛,見到一人被一匹高頭大馬掀翻在地,估計就是左良玉,當即大吼道:“全軍進攻,捉拿左良玉,死活不論!”
“虎!虎!虎!”
三千七百多名左營將士結陣衝殺,一千多名長槍手組成的橫陣直接平推過去,將無數的潰兵當場捅死,數百刀盾手三五成群往來衝殺,將漏網的潰兵一一斬殺。
張義也帶著護衛和夜不收直接衝進人群之中,沒過多久便趕到了左良玉落馬的地方。
“找!給我找到左良玉!”
張義大吼著,既然已經開打,那左良玉就不能走脫,否則後續的事情太過麻煩。
“指揮使,找到了!”
護衛旗長大聲叫著,張義急忙跑過去,只見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憑藉屍體上的鎧甲、服侍和腰牌、印信,可以斷定這便是平賊將軍左良玉。
張義笑著說道:“好!將首級砍下來,連同印信和腰牌一起帶回去給大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