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曬鹽場!”
劉衍一馬當先,與苗紹、許銘率領的夜不收隊一起策馬先行,汪博率領十八名墩軍緊隨其後,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長槍、鳥銃、鎧甲全部齊備,朝著曬鹽場趕去。
“沒有廝殺聲!”
劉衍等人趕到曬鹽場北面,許銘微微皺眉說道:“甲長,戰鬥已經結束了!”
從張義隊的一名墩軍回來報信,到現在眾人趕到這裡,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劉衍眉頭緊鎖,說道:“看來敵人絕不是什麼小賊,行動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苗紹和許銘深以為然。
此時劉衍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徐老太爺,暗道:“是不是那個老東西的人?”
劉衍先是在萬福油坊挫敗了徐老太爺兼併油坊的圖謀,而後又挖了劉大煜的人,還讓劉大煜無功而返吃了癟,雙方已經結下了恩怨,以徐老太爺的口碑和脾氣,還真有可能派人過來鬧事的。
“走!”
很快眾人來到了曬鹽場,此時曬鹽場上的所有人手都是住在這邊的,曬鹽場周邊已經修建了不少的房屋。
此時所有人都在收拾殘局,劉衍讓苗紹和許銘帶人在周邊巡視一下,防止敵人去而又返。隨後劉衍便策馬在各處看了看,只見兩個曬鹽池有幾處殘破,不過好在影響不大,稍稍修補一下就好,另外還有幾間房子被點燃,此時雖然火勢熄滅了,但是這幾間房子已經是不能居住了,需要重新翻建。
“甲長!”
張義滿臉疲憊的趕來,劉衍翻身下馬,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張義先是向劉衍請罪,被劉衍攙扶起來之後,說道:“甲長,今天午夜時分,突然有一群人馬出現,開始在曬鹽場各處打砸放火,屬下立即帶人迎戰,同時在場的青壯也開始反抗。屬下帶人與之激戰了不到一刻,對方便撤走了。”
“傷亡如何?”
張義臉色一暗,說道:“屬下隊中陣亡了三人,傷了三人,其餘青壯也傷了十幾人。曬鹽場有幾間房子被燒燬,幸好曬鹽池和引水渠影響不大。”
“庫房的存鹽呢?”
“被搶了一部分,大概一千多斤。”
劉衍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自己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到底是不是徐老太爺的人?
“可抓到俘虜?”
張義搖了搖頭,說道:“敵人撤退很快,不過屬下擊殺了四個敵人,敵人撤走的時候想將這四具屍體帶走,被屬下攔了下來。”
“好樣的!”
就在這時,汪博率隊趕到,劉衍立即讓汪博在周邊加強警戒,然後將苗紹、許銘率部趕回來。
劉衍對苗紹說道:“你夜不收隊查勘一下蹤跡,看看能不能找到敵人的蹤跡,追一追。”
“是!”
隨後劉衍又對許銘說道:“你留下,檢視一下那四具屍體,我要知道是什麼人膽敢襲擊我大盤堡!”
“是!”
張義指引了一下,敵人是向西撤走的,於是苗紹率部向西出發,準備沿途搜尋一下敵人的蹤跡。
而劉衍則帶著許銘來到一處空地,那四具敵人的屍體就並排擺放在這裡。
許銘蹲下來仔細看了起來,劉衍也蹲在一邊觀察著。
只見這四具屍體都是三、四十歲的壯漢,身材健碩、面容古銅,四具屍體的雙手都佈滿了老繭。劉衍還注意到,四具屍體的穿著很有特色,並不是此時百姓常穿的短打,而是一種帶有花紋的布衣,樣式與短打有所區別。
“甲長,屬下沒猜錯的話,這四個人都是海寇!”
“海寇?”
劉衍吃了一驚,問道:“何以見得?”
“甲長請看,這四人雙手的老繭都是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