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已經多少年見不到戰船的蹤跡了,朝廷的編制水師也只是在紙面上而已,如何負責海防之事?”
顏繼祖被說得啞口無言。
“唉!”
顏繼祖搖頭說道:“這兩件事我可以代為轉達,只是能不能行,我不能保證。”
“無妨。”
劉衍笑著說道:“撫臺可以轉告本兵,我提出條件也是為了穩固後方,只有後方安寧了,新軍將士才能安心北上,還望本兵以大局為重!”
“好吧,那我這就趕回濟南,本兵的家人還在巡撫衙門住著等訊息呢。”
“今日就走?”
“今日就走!”
劉衍挽留了一番,但是顏繼祖心意已決,隨即便率部離開了青州府城。
那些撫標營的將士剛剛吃喝上,就被顏繼祖招呼起來繼續趕路,頓時怨聲載道,卻被顏繼祖一頓怒斥壓了下來。
劉衍見狀便讓苗紹拿出一些銀子,給撫標營數百將士每人發了一下“腳程銀”,這才讓撫標營的數百兵丁踏實上路。
數日之後,顏繼祖冒著寒風回到了濟南府城,將劉衍提出的訊息轉告了陳新甲的家人,並且為其安排車馬,送出了城池。
轉眼又過了十來日,那家人抵達京師,陳新甲得知劉衍提出的條件,頓時怒不可遏:“一介武夫,也敢與我提條件!”
“來人!準備車馬,我要去見周閣老。”
“是。”
“等等!”
隨即陳新甲攔住了僕人,心中思量了起來:“這兩個條件其實也不是
不能辦,反正青州府與萊州府的賑濟錢糧就欠著,正好可以衝抵三年的賦稅,給兩府百姓免去。如此說,聖上肯定會同意的。”
“至於那一千造船工匠,也可以從天津衛調集。現在天津衛那邊的船廠早就破敗,眾多工匠以修理漁船為生,甚至是沿街乞討,將他們調往青萊鎮,也算是一件功德。”
陳新甲明白劉衍是在爭面子,也是在爭裡子,自己這個兵部尚書日後還要依仗劉衍麾下新軍,此番就算了,真鬧僵了,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平白便宜了別人!
“算了,看來我要賣些面子,儘快辦好事情。”
十二月二十一日,劉衍接到巡撫顏繼祖的通知,朝廷免去青州府、萊州府三年賦稅與三大餉的攤派。不過現在朝廷拖欠著兩府的賑災錢糧,所以便以賦稅和攤派衝抵。朝廷不下撥錢糧了,兩府在三年內也不用上繳錢糧了,兩不相欠。
至於造船工匠,顏繼祖通知劉衍,那些工匠已經從天津衛出發,一路南下前往靈山衛城,估計會在明年正月抵達。
劉衍啞然失笑,這個陳新甲真是個補襪子的主,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對策來。甚至那一千造船工匠還不是從天津衛乘船過來,而是一路冒著風雪步行南下,就為了省去那些徵調海船的銀子,真是“節省”!
“算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京師那邊就去一趟吧,免得前營將士在弘螺山孤掌難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