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來,盯著張友勳說道:“大人真是美意啊,弄得屬下有些不知所措了。”
張友勳說道:“其實咱們之間多有誤會,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以後咱們多多瞭解,劉遊擊自然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哦?”
劉衍問道:“不知大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請大人給屬下解惑!”
“這……”
張友勳臉色一僵,沒想到劉衍不往道上走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
劉衍冷笑著說道:“既然大人不說自己,那不妨說一說王遊擊和董遊擊去了哪裡?”
張友勳猛地站了起來,右手放在刀柄上,警惕的看著劉衍,說道:“你什麼意思!”
劉衍冷聲說道:“我看參將大人也不要再裝了,前天你和毛興乙、董必會、王業密謀之後,便有訊息從你府上傳了出來。你以為你們謀劃的天衣無縫?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
此時張友勳冷汗直冒,萬萬想不到自己府中竟然有暗樁,劉衍是什麼時候安插進來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來人!”
張友勳突然大吼一聲,門口卻空無一人,自己帶來的數十家丁卻始終不見蹤影,張友勳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轉身就要跑。
劉衍當即大吼道:“來人!”
瞬間,數十親衛營將士從四周衝了出來,將張友勳團團圍住。
“你!”
劉衍冷笑著說道:“放心吧,很快你跟毛興乙、王越、董必會就能團聚了。”
“你們密謀圍殺山東總督,這一條罪名就夠你們全家掉腦袋了。”
此時張友勳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周圍都是冷冰冰的長槍,以及黑洞洞的鳥銃口,張友勳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跪在地上:“劉遊擊!求你高抬貴手,我願意將所有家財送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
劉衍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盯著張友勳,說道:“別鬧了,殺了你,你的家財也一樣是我的。”
隨後劉衍揮了揮手,幾名將士便將張友勳拖了下去,其餘將士紛紛退出正堂,在外面的院子裡待命。
這時,遊擊李繼文和胡宗明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二人臉上都掛著討好的笑容。
劉衍笑著對二人說道:“此番能及時識破張友勳諸賊的陰謀,二位大人功不可沒,我會向盧督臣如實稟報的。”
李繼文高興的說道:“劉遊擊客氣了。說來也巧了,我一個家丁的親哥哥,正好在張友勳家當家丁,從張友勳的一個姬妾那裡聽到這件事情,立即就交代給我,換了十兩銀子喝酒。”
胡宗明笑著說道:“張友勳這個綠毛龜還不知道,他的那個姬妾跟手下的家丁私通,床笫之間說的話,都被那個姬妾傳出去了,一點沒剩!”
劉衍笑了笑,心中卻暗道了一聲僥倖。
“今日即墨營城會有一番腥風血雨,還請二位大人先回去,約束部下,不要參與進來。”
李繼文和胡宗明很有自知之明,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劉衍隨即說道:“來人!”
“在!”
“立即通知親衛營指揮使苗紹防備遊擊府邸,通知後營指揮使王越奪回城防,其餘各營佔據大營待命。”
“是!”
“去問問張友勳,王業和董必會那邊是什麼情況。”
“是!”
遊擊府邸之外,遊擊將軍王業緊張的等待訊息,自己手下的一百多家丁,以及兩千多部下已經全部調集出來,在距離劉衍府邸兩條街巷的地方集結,為了隱蔽行蹤,幾乎將周圍的民宅全部佔據。
“說好了,控制住劉衍就派人發訊號,時辰都過了,怎麼還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