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頭,吃裡扒外的東西。”安老爺子斜睨一眼何伯,罵道。
“您也吃了。”何伯一點兒都不氣惱,而是依舊笑的春光燦爛的對著面前的桌子努嘴。
“哎!知道我為什麼敗了嗎?”安老爺子吃飽了,應該說吃撐了,他喝著茶,坐著,轉頭問何伯。
“我分析一下,老爺,您看對不對,不對不許罵我。”何伯笑容滿面的說道:“您呢,一向都是霸氣十足的,誰見了您都得給您三分面子,治軍如此,官場也是如此,從來沒有人違逆過您,所以您就習慣了自己站在那高高的臺階之上不下來,因為什麼呢?因為你的腳下沒有臺階。您只能俯瞰眾生!”
“我有那麼差勁嗎?”安老爺子扭頭,瞪著牛鈴大眼。
“您這不是差勁啊,這是霸氣,是您與生俱來的氣場啊!您看啊,司令,還有少爺,身上都有您的遺傳,走到哪裡,霸氣十足。這一輩子啊,老爺您都是高高在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是司令也從來不違逆您,而少爺呢,他大不了就是逃跑,躲開您,但是卻也不和您直接面對面的抗衡,於是,您從未有過對手。一般高手在最高處會有的心得是什麼呢?”何伯邊說邊搖頭晃腦。
“我說你說點兒正經的,別給我說武俠故事好不?”安老爺子斜睨何伯一眼,斥責道。
“行,我說正經的。老爺啊,您的心得是,寂寞。高手的寂寞。別,別瞪我啊!我說的是實話。我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違逆您,我不敢,夫人呢也不,耿主席更是……像莫然這樣都敢跟你動手打架的,而且還敢說您的,幾乎沒有吧?莫然小丫頭先是給您來硬的,讓你的霸氣消下去,接著,喏,一頓飯,又給您吃飽了,我想問,您現在心裡是不是舒坦了,對那小丫頭不但不恨不怨,而且還欣賞了?”何伯分析的頭頭是道。
安老爺子扭頭盯著何伯,半響之後開口:“她給你吃了幾頓好吃的?就把你給收買的這麼服帖了?”
“一頓都沒有!”何伯實話實說。
“一頓飯就想把我搞定?她小丫頭還嫩著點兒呢!懿軒的事兒,我和她沒完。”安老爺子說是這麼說,但是何伯發現,這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特小聲,還唯恐外面有人聽見似的,那眼神往外面還瞄了好多眼,這讓何伯後來想想就好笑。
老爺子是吃飽喝足了,而莫然他們呢,卻正是忙的時候。
賭石場裡面的石頭大大小小的都在加工場這邊了,小的小到十幾斤重,人家花了一百塊就買了,但是據說今天下午也開出了玻璃種,估計在六十萬,這真是一本萬利的,而大的石頭呢,有三十幾噸,要用大型的裝卸車給運過來,切割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的,人家本價就買的挺貴的,據說是買了七千萬,因為這石頭從外面的表皮層看就能看見綠,用手電筒照射裡面的光透度十分的好,而且這石頭上的裂紋還是灰白色的,據很多業內人士估計,裡面應該裂紋也很小,甚至這可能就是一塊完整的滿綠種,當時出手的有兩家,七千萬可真不是小數目,這出手之後,就在這一刀兩刀之間,成敗在此一舉啊!
王老爺子說,若是真的有滿綠,這石頭將價值連城,估計得賣出八十億以上,若是隻有表皮的這些綠,那麼石頭頂多就只能用這些下腳料做些翡翠工藝品,也就值個十幾二十萬。
莫然聽莫老三來報告說這石頭的買家是北方人,公司的資產被他都抵押了過來,這一次,這石頭決定他的最終成敗。
“他選的吉時是午夜十二點。”莫老三跟走進辦公室的莫然彙報:“據他說是午夜十二點是子時,一天的開始時候,所以他要在這一天的最開始,決定自己的人生。”
“老三,你繼續主持切割,老四啊,你和老五今晚一定要跟著他,一定要……”莫然皺眉,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