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啊,你別再讓老大操心了,從小到大,二十年了,老大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呀!”老五幽幽的一聲嘆息。他向來都是不會發火的人,從那一夜醫院裡醒來之後,他彷彿連脾氣都被連根切掉了,從那日起,二十年來,不管發生什麼,秦楊的記憶裡面,他的嗓門好像永遠都停在那個分貝上不去似的,他從未對任何人發過火!
但是,不發火不代表他就是溫順的綿羊,但看他手下領著的幾千人就知道了,他關老五絕對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都能讓人尿褲子的人。
“打電話,告訴他,如果他要把我送到醫院去,我就……”秦楊邊說話邊將衣服釦子解開,紗布下的傷口微微的有些滲血,這是他路上咳嗽的原因,傷口被崩開了些,他抬手便要去撕了紗布。
“別,秦楊!”老五的嗓音第一次的變大了些許,他微微的閉上眼,半響之後點頭:“行了,我和老大說一下,帶你去見她!秦楊啊,你太傷老大的心了。”
“我知道。”秦楊放下衣服,慢慢的將釦子扣上,淡淡的說道。
“你說,他若不是為了那個囑託,若不是你們的這段親戚關係,依著他的性子,你呀,早就屍骨都不知道在哪裡了!”老五幽幽的說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將秦楊不肯去醫院待著執意要去見莫然的事情一一彙報了過去。
“就知道擰不過他,讓他去吧,但願那個女人珍惜他的付出。”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響,之後黑豹冷冷的說道。老五想了想,那聲響應該是一支筆被他捏斷了的聲音。
車子帶著秦楊一路疾馳去了莫然住著的酒店,下了車,原本老五要扶著秦楊的,卻不料被秦楊抬手給推開了,他將頭髮在酒店大廳的玻璃柱子前面往後捋順,他將身上格子襯衫的紐扣撫平,他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從老五帶來的手下手裡接過柺杖轉身慢慢的走去了電梯間。
這一幕,看在老五的心裡,也落進了他的眼裡,他在秦楊的背後,突然的心底有一絲顫抖,莫名的,老五突然有一種預感,預感到……
開啟房門,莫然剛剛午睡醒來,上午老五過來和她探討了半天的蠱毒配置還有一些醫藥上面的知識,待到老五走了之後,閒來無聊的莫然乾脆爬到床上看了會兒電視睡覺了,在迪拜那麼辛苦那麼累,到這裡來正好可以藉機會養養胎了,她估計到了敲門的是誰,但是當開門親眼看見那個熟悉的他的時候,莫然還是瞬間愣了愣:“秦楊!”
“是我!”門口的秦楊也是瞬間的愣了愣,接著才點頭,依舊是那淡若清風卻又恰到好處的微笑。這微笑,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她說過,她說:“秦楊,你的笑真好看,真希望你一輩子都這樣笑。”
所以,當房門還未開啟,他便已經將自己的嘴角上揚,他要給她看到的,就是笑的最溫馨的一面。
“你的傷,剛剛才拆了線,你怎麼就坐飛機了?傷口暫時不能過於牽扯,會癒合不好的,你真是……”看著臉色蒼白卻依舊微笑著的男人,莫然的銀牙一咬,開始數落起秦楊來,她伸出手扶著秦楊的胳膊,將他給扶到了屋內。
被窩還是凌亂的,莫然也不管不顧的就拽掉被子將秦楊給扶到了床上躺著,之後她又輕輕的將被子蓋好……
“莫然,我沒事!”秦楊聽任莫然擺佈,待躺好了之後,才笑著說道。
而這一幕,又被老五看見,他領著幾個手下站在門口,一時之間有些愕然了:老大不是說這個女人是蛇蠍嗎?說她害了秦楊嗎?老大不是說這個女人的心腸十分冷硬嗎?不是說她算計秦楊,想要殺了秦楊嗎?怎麼看著這個女人如此著急秦楊呢?
閱人無數的老五看的清清楚楚,莫然對秦楊的那份嗔怪是真的,莫然眼眸裡的焦急是真的,莫然扶著他把他安頓好,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