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府一夜之間被大火吞噬,漢王朱由栩全家遇難,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頓時炸開了山東的天。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裡,山東各地藩王無不驚駭。
自從劉衍開始整頓各地衛所、護衛兵馬後,便陸續將各地駐紮的新軍抽調回濟南府城,作為青萊鎮“基本盤”的青州府,整頓衛所兵、護衛的進度更是最快的,除了漢王等藩王的護衛之外,其餘各處兵馬基本上都整頓完畢了。
照理說,駐守在青州府的新軍中營也應該前往濟南府城駐紮了,可是卻始終沒有動靜,這就讓所有人心中生疑了。
再加上新軍中營大隊兵馬救了一夜的火,漢王一家卻依然葬身火海,就連後來被抓的縱火疑犯也被莫名其妙的燒死,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山東各地藩王聞訊無不震驚,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多半與劉衍有關,但是卻無可奈何,除了在自家王府內憤怒的咆哮一番,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做任何事。
濟南府城,德王府。
朱由樞得知漢王全家的死訊,嚇得閉門謝客多日,自己整天待在王府中佛堂裡,十幾個侍衛日夜守在周圍。
“再加派人手巡邏,不要讓可疑之人靠近王府半步!”
“是。”
朱由樞雙眼已經可以看出黑眼圈,怎麼也想不明白,漢王一家為何會遭此劫難。
“當真是劉衍幹得?他怎敢如此,那可是藩王啊!”
佛堂內,一個老和尚敲著木魚,
誦經的聲音帶著特有的韻律迴盪著屋內,可是卻無法撫平朱由樞心中的恐懼與焦躁。
“對!他為何不敢?”
朱由樞苦笑著:“劉衍手握數萬新軍精銳,如今隨著各地兵馬整頓進入尾聲,又有數萬精銳即將練成,整個山東已經算是姓劉了,他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想到這裡,朱由樞便為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危擔心,思前想後,便叫來僕人,說道:“立即下帖子,本王要宴請劉督臣!”
“王爺,今晚?”
“今晚,馬上去!”
“是!”
入夜時分,劉衍在苗紹率部護衛下,來到了德王府,在花廳內,一桌上好的佳餚美酒已經擺滿,德王朱由樞滿臉笑容的招呼劉衍入席。
在花廳一側,竟然還有美女彈奏曲樂,讓劉衍很是詫異。
“殿下這是何意,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呵呵,自然不是。”
朱由樞親自拿起酒壺,為劉衍斟酒,甚至連苗紹都有座位,見到朱由樞過來為自己斟酒,苗紹尷尬的上前接過酒壺,自己倒上了一杯。
“本王只是許久沒見督臣,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請督臣過來敘敘舊。”
劉衍心中好笑,前幾天還因為整頓藩王護衛的事情,二人有過往來,什麼叫許久未見?
“如此,那本督便與殿下多喝幾杯。只不過今晚之事,殿下可不要到處去說,漢王一家的事情還沒結束,這樣是傳出去了,對殿下的名聲可不太好。”
提到漢王
,朱由樞便渾身一震,然後苦著臉說道:“督臣啊,說到此時我就心驚膽戰的,你說漢王一家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失火了呢?”
劉衍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命本就如此,誰也沒辦法!”
“是,是啊。”
朱由樞端起酒杯敬了劉衍一杯,然後說道:“只是如今各地藩王恐怕都是人心惶惶,朝廷也會震動,聖上更是會震怒的。”
劉衍說道:“殿下放心,有本督坐鎮山東,各地藩王只要守規矩,本督保他們榮華富貴,性命無憂!”
規矩?誰的規矩?
朱由樞心知肚明,此時只能笑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