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表示自己一定是守規矩的。
“至於朝廷與聖上那邊,本督今日已經將請罪的摺子遞上去了,到時候有什麼責罰,本督自當承擔。”
“督臣有擔當,本王佩服,來,咱們滿飲此杯!”
深夜時分,劉衍與苗紹從德王府出來,苗紹問道:“督臣,那德王是什麼意思,這頓酒就是為了套話的?”
“德王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漢王,所以今晚是在表明態度,向本督投誠了。”
“呵呵,算他見機得快。”
劉衍翻身上馬,喝了不少燒鍋酒,再加上夏日的深夜悶熱無比,此時已經大汗淋漓。
“就不知道現在朝廷那邊是什麼情況,本督這份請罪摺子遞上去,洪承疇與聖上會作何決斷了。”
苗紹也翻身上馬,看了看左右並無外人,全都是親衛營的護衛將
士,於是策馬靠近,低聲說道:“這次拿下漢王,鬧出的動靜太大了,恐怕京城那邊不好收尾。”
劉衍點了點頭,說道:“事情雖然如此,但本督料想,聖上還是聖明的,沒有證據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隨後劉衍又補充了一句:“至少對於本鎮來說,是這樣的。”
數日之後,北京城。
漢王全家遇難訊息,被青州知府王從義、山東總督劉衍、山東巡撫顏繼祖三人分別上報,三人的奏章幾乎在同一天送達京城。
緊接著,山東各地藩王的奏章也陸續送到了京城,帶來了一個恐怖的訊息:漢王一家是被劉衍害死的!
這個訊息在短短一天之內就席捲了整個京城,朝野上下為之愕然,崇禎帝更是暴怒。
內閣首輔洪承疇也被這個訊息震得頭昏眼花、焦頭爛額,急匆匆的趕到了宮中,見到崇禎帝的時候,崇禎帝正在御書房內大發雷霆,御書案上的卷宗和奏章都被憤怒的崇禎帝推倒在地。
“反啦,要反了!”
“洪承疇!立即調集九邊精銳南下,朕要你即刻率軍拿下劉衍,鎖拿入京交三法司議罪!”
洪承疇苦著臉,看了已經先到一步的兵部尚書陳新甲,然後說道:“陛下慎言!漢王一家遇難,現在明面上的說辭是賊人放火,跟劉衍沒有關係,陛下萬萬不可因怒興兵啊!”
“那放火賊人在哪?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被燒死,那就是劉衍在收拾
殘局,朕不是傻子,這是欺君之罪!”
洪承疇直接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啊!即便如此又能如何?眼下朝廷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調兵圍剿李自成,同時加強遼東方面的防禦,而不是在山東燃起戰火!”
陳新甲也急忙跪在地上,說道:“閣老所言極是,劉衍與漢王之爭乃是細枝末節,即便漢王身死,也不能因此逼反了劉衍,現在他手中可是有十幾萬精銳大軍!朝廷要想圍剿劉衍,沒有幾十萬大軍是不可能的,這沒法打啊!”
“那就給朕調集數十萬大軍!今日劉衍敢殺藩王,明日就敢攻打北京城!”
陳新甲幾乎快要哭出來,說道:“敢問陛下,如果真的調集數十萬大軍與劉衍開戰,錢糧從何而來?九邊、京畿和中原各省還要不要了?難道為了與劉衍爭一時之氣,而陷全天下於萬劫不復嗎!”
崇禎帝此時氣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煞白,不住的打著哆嗦。
一旁的王承恩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將崇禎帝扶到書案後面的梨花大椅上。
洪承疇見狀急忙說道:“陛下,如今劉衍上奏章請罪,是以救援不力為由,如果陛下嚥不下這口氣,大可以此為由,重責劉衍。”
“眼下朝廷根本拿不出證據證明漢王是劉衍殺的,朝廷不可興兵,陛下也無法責罰,只能如此了!”
崇禎帝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