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許銘下令收兵,而此時的哈喇莽來已經被大火吞噬,連同城中的數千具屍體,以及大量的物資一起,成為了大火的原料,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吳國金、王陽等錦衣衛帶著已經醒來的範三拔,也跟著騎兵營的數千將士一同南下,並且已經派了快馬先走一步,命留守在張家口城內的姚廣明等人立即動手。
“許總兵,你這出手也太重了!”
吳國金策馬跟著大軍快速南下,與許銘並轡而行,不由出言抱怨道:“我原本想著拿下範三拔,燒了哈喇莽來就好,你卻非要屠城,這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耽誤時間?”
許銘說道:“這裡是草原,周邊有不少清軍駐守,要是走漏了訊息,引來清軍大隊的圍追堵截,那才是耽誤時間!”
“現在一把大火不是也走漏訊息了嗎?”
許銘說道:“那清軍也要先被引到哈喇莽來,然後再來追趕,咱們已經領先一步了。”
隨後許銘便問道:“等到了張家口,我騎兵營要如何配合軍情部的行動?”
吳國金說道:“張家口的守將,以及周邊的明軍守將,肯定跟范家等漢奸商賈有勾結,請許總兵分兵將那些守將都繳械,等到我軍情部的人搜到證據,便將那些叛國軍將全部押解回京。”
“好!”
大軍一路飛馳,等到哈喇莽來周邊的清軍反應過來,許銘、吳國金等人已經抵達了張家口城。
此時的
張家口城內已經亂成一團,范家等八家山西商賈的宅院已經被大隊的軍情部人馬圍住。此番為了辦成此事,吳國金幾乎將南鎮撫司的所有錦衣衛,大概四百多人全部分批調入張家口城中。
另外還從北鎮撫司調集了兩百多人作為支援,此時這六、七百錦衣衛分為八隊,已經將八處宅院徹底封鎖。
不過讓南鎮撫司指揮使姚廣明沒想到的是,張家口守備徐偉基竟然帶著數百兵丁趕到了范家宅院外,聲稱范家乃是良善商賈,向姚廣明討要朝廷指令,否則便要以“殘害百姓”為由,將姚廣明等人繳械。
“哼!看來這范家平日裡沒少給你喂銀子啊!”
徐偉基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就算你們都是錦衣衛,貿然到張家口抓人抄家,也要拿出切實的證據來,否則這個官司就是打到京城去,老子也不怕!”
“證據?”
姚廣明冷聲說道:“想要證據,我這就進去找給你看!”
說著,姚廣明就要率眾衝進去,卻被護在大門口的范家家丁攔住,緊接著徐偉基也帶著兵丁圍了上來,怒聲說道:“姚大人,你要是準備動手硬幹的話,就別怪兄弟我不講情面,到時候見了血,大家都不好收場!”
姚廣明怒聲說道:“錦衣衛辦事,誰他媽敢阻攔!給我衝進去,阻攔者殺!”
此時范家外面已經聚集了兩百多南鎮撫司的錦衣衛,得到命令
後隨即便拔刀往裡衝,那些范家家丁也是悍勇,紛紛衝上來跟錦衣衛殺在一起,瞬間就有十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徐偉基見狀頓時臉色難看,急忙招呼著部下兵丁撤了下來,一名部下問道:“大人,咱們不去幫忙?”
“幫忙?”
徐偉基怒聲說道:“你個白痴,那是錦衣衛!放幾句狠話就行了,也算對得起范家這些年的銀子了,你還真想跟著范家一條路走到黑啊!”
“大人是說,范家要完了?”
“也許是吧,不過完不完的,跟咱們沒關係,現在立即回去,將這些年跟范家往來的書信全都燒了!”
“是!”
就在這時,徐偉基看到大隊騎兵出現在街上,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神色,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