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抓起她的手腕,“瞧瞧,瞧瞧,看你瘦成什麼德行了!索馬利亞!”
流螢抽回手,瞪了他一眼,“要唱那麼多新歌,還要記歌詞,能沒壓力嗎?”
佐野恍然大悟,“壓力啊!”他扭頭對其他人說,“我記起來了,網上說,壓力過大也會導致女性經期失調。”
一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看到什麼從流螢眼中一晃而過,卻沒有抓住。
“如果真那麼想吃辣,明天讓阿姨去酒店買點雞爪子吧。”蓮如大赦般的說道,他最近一直控制著她吃辣,以防她的嗓子受損。
流螢淡淡的說著,“算了,我先去睡了。”她看著竹中素子說道,“阿姨,太晚了,打車回吧,一雅?”
“嗯,我會把阿姨送上車。”一雅答應,“你放心吧。”
她走向自己的房間內,關門的那一霎那,再也保持不住鎮定的模樣,慌張的走到床邊,癱坐下來,目光中充斥著驚恐,雙手按壓著小腹,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似在呢喃。
她渾身泛著冷,失神的搖著頭,摸上床頭櫃上的煙,趕緊放進嘴裡,打火機像與她作對似的,怎麼都打不開,擦了好幾下,才竄出火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心裡大罵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能出於忙碌,忘記三個月未來月經的事。如果不是佐野提醒,大概一個星期後演唱會結束時,都想不起來。她咬緊指關節,讓自己冷靜,回想著三個月的點點滴滴,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沒有可能的,藥也吃了,又是在安全期,而且最近東跑西顛,演唱會上又蹦蹦跳跳,要有也不可能活下來。”想到這裡,她不禁鬆了口氣,抓著頭髮,懊惱不已,“自己嚇自己……”她回想起剛工作時,確實有一陣子壓力過大經期紊亂,過了幾個月就慢慢恢復正常了。並且,她現在也只是感到睡眠不夠,疲勞而已。為了保險,她還是決定明天買試紙測一下。
想著想著,她倒在大床上,捲起被子,將自己淹沒。被睏意和疲勞侵襲著,很快睡著了。
第二日,不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流螢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儘量不讓自己顯露疲態。
“喂。”乾貞治拖過一張椅子,跨坐在上面。他到13班串門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流螢看著一會要講解的題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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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手塚的。”
流螢輕輕一蹙眉,並沒有抬起頭,“怎麼了。”
“他可能要去美國。”
流螢這才抬起頭,“他走不走和我有關係嗎?”
“怎麼就和你沒關係,你又不知道他……”接收到流螢的瞪視,他停止不再開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流螢瞥了一眼周圍那幾只豎起的耳朵,站起來,“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天台,流螢背靠著欄杆,點著了煙。乾貞治趴在她的身邊,瞭望著遠處的景色。
“我是從谷原那裡打聽到的,彩菜姨給他打了電話。”說著偏著頭,看了看她的神色,嘆了口氣,“如果要他留下,也只不過是你的一句話而已。”
流螢並不否認,吐出口煙霧說道,“你覺得,我該留下他嗎?以什麼樣的理由,又以什麼樣的心態?還是你覺得他是該留在日本埋葬他的天賦?”
“可我和周助都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苦。”乾默然的說著,他了解那種心情。
流螢站起來,慢慢踱向門口,“我不愛他,更不可能做那塊絆腳石。”
“真無情啊~”乾感慨的仰著頭顱看著純藍色的晴空,輕輕的說著,“可是我懂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