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藥,就這樣痴痴呆呆一輩子?”
第一回嗜血神教4
鐵面人道:“是啊。”
古翼塵道:“每半個時辰毒性便要再次發作,還要中毒之後方才有效,可我中毒後就會痴痴呆呆,不會自己服藥,那豈不是要前輩永遠跟著我,幫我解毒?”
鐵面人道:“我才不要跟著你。”話雖如此說,耳聞腳步聲已近,不由自主向古翼塵身前靠了靠。古翼塵道:“前輩放心,他們想拿住我古翼塵,還沒那麼容易。”眼見不遠處燈影晃動,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向這邊廂圍攏過來。古翼塵反過來握住鐵面人的手腕,說道:“前輩,你先避一避。”哪知手上只這麼輕輕一用力,鐵面人的手皮竟被自己扯了下來。
古翼塵想起白日裡歐陽豔絕的乾坤燭照功,駭然變色道:“前輩……對……對不起,我不知何時學會了這等邪功。”
鐵面人“噗”地一笑,說道:“那是我的手套。”說著伸手在古翼塵面前晃一晃,隨即拉著他道:“對方人太多,我們都躲起來。”古翼塵只覺這手纖細之極,溫潤滑膩,竟似少女一般,不知為何,臉上竟微微發起熱來。兩人閃身躲到牆後暗影之中,相偎向外覷看,古翼塵更覺鐵面人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鑽入鼻息,愈發狐疑起來。
不一時,只見三名綠衣少男提著風燈近前,古翼塵這才看清,自己一直在一片花木叢中輾轉前行。當先一少男腳下邁著古怪的步伐,舉著燈籠四下探照,一無所獲,正要遠去,忽然被一物什絆了個趔趄,舉近燈籠一看,正是鐵面人落下的手套。那人正待大叫,鐵面人纖手微揚,燈火之外三道寒光馳近,三綠衣人一點兒聲息也沒有,已栽倒在地。
古翼塵見三人被制服,喜道:“前輩且在此,待我把他們藏起來。”飛身出去搬屍首,鐵面人疾呼:“回來!”話音未落,五名提著風燈的少男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面前。五人見到地上橫著三具屍首,面前還突兀兀站著一人,正拖著其中一具要走,一齊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同黨在這裡!”古翼塵再要動手,無奈五人一起大叫,已然來不及了。
霎時之間,古翼塵已經被四五十名紅衣和綠衣少男圍得水洩不通。
一人當先站定,負手而立,正是蘇含笑。他見被抓之人竟是古翼塵,先是一驚,隨即大喜,喝道:“姓古的,原來是你鉤聯外賊,害我教友,識相的,就趕快把同夥交出來。”
古翼塵聽他說什麼“鉤聯外賊”,吃了一驚,暗道:“鐵面前輩明明躲在暗處,他們怎會知道我有同夥?”正自狐疑,鐵皮怪人已從牆角大搖大擺走出來,說道:“不用找了。爺爺在此。”
不料蘇含笑也是一驚,厲聲道:“好啊,原來同夥不止一個。”
那鐵面人更是一愣,問道:“蘇含笑,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含笑道:“休要裝作不知,你們的三個朱雀宮同黨,兩個已被就地正法,一個仍藏匿教中,蘇某正舉教追查,不曾想天佑神教,給我查出原來教中還有外賊。古翼塵,你自逞生得一副好皮囊,佯裝被人追殺,原是早有預謀,要和朱雀宮裡應外合對神教不利,枉費教主對你一番心意!”
古翼塵正自不解,只聽鐵面人道:“我道你們何以這麼快就追來,原是朱雀宮的朋友出了事。”
蘇含笑笑道:“少廢話,再不交出剩餘的黨羽,我這就讓你們兄弟團聚。”
古翼塵在一旁,只聽得丈二和尚,問道:“前輩,什麼朱雀宮,什麼同黨,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鐵面人道:“此事日後我慢慢給你說來。”環目四顧,心念電轉:“眼下四面楚歌,憑我輕功要從人群中突圍而出,料是不難,但他路面生疏,又只三成功力,如何逃脫?”沉吟片刻,說道:“蘇含笑,你聽好了,是我引三位朱雀宮中人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