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講一段故事。”望著群豪道:“三年前我十三歲,不過是一個沒爹沒孃的普通少年,陰差陽錯隨嗜血教前往少林參加武林大會。”
古鉞聰救過群豪,大家都記憶猶新,紛紛點頭,均忖:“歐陽教主既是你外公,你入嗜血教,自非陰差陽錯。”
古鉞聰接道:“我同諸位一樣,也是武林大會前一日就到了少林,那天向晚,我吃了飯在營帳閒坐,耳聽得寺內寺喧嚷之聲,便走出去看熱鬧,我還記得在離字房外看了一會耍弄大刀,又走到艮字房,”說到此,拱手道:“晚輩年少無知,只是起了貪玩之心,絕無偷覷之意。”
群雄不知古鉞聰那時候還不會武功,均想:“且不說以你品行決然不會,你那時的武功已群豪之上,自然不會偷覷。”齊聲道:“好說。”
古鉞聰道:“我在艮字房外看了一陣,正要轉身離去,突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穿過營帳,往天王殿東南側盡頭的松林走了去。”
高進倫冷笑一聲,說道:“你該不會說那個人背影像我罷?”
古鉞聰道:“不錯,那時候雖然天將黑,無法看清那人面目,但從身形看,確與你有九分相似。”
高進倫哈哈一笑,說道:“這就是你的物證?”
古鉞聰走到他跟前,說道:“你先前曾與蘇含笑勾聯陷害二護法,也打過我,雖然那時我既恨你又怕你,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多半不會有好事,便偷偷跟了上去。我來到松林盡頭,發現沒了路,那人也不見了誰知,松林盡頭並沒有路,那人也不見了。”
玄顛道:“松林裡有條地溝。”
古鉞聰留心高進倫面上神色變化,點頭道:“我聽到流水聲,也發現了這條地溝,但當時也沒多想,正擬原路回少林,誰知忽然聽到地溝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人顯然鑽進了地溝。我躊躇了半晌,還是跟了上去。出來之時,才發現又回到了寺中,但是卻迷了路。”
高進倫笑道:“你沒見到那人面目,還迷了路,古鉞聰,你是來消遣大家的麼?”
古鉞聰見他額上微微滲出汗珠,說道:“我胡穿亂走,全不知到了那裡,直到忽然聞到饅頭的香味。”
群雄齊聲驚道:“積香廚。”
玄悲道:“阿彌陀佛,大會之前半個月,老衲就派人輪流嚴守積香廚,卻萬萬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此人竟從地溝潛進積香廚施毒。”問道:“古將軍,你誤入積香廚後,可有見到那人面目?”
古鉞聰搖搖頭,說道:“我沒見到他。但我卻碰到了另一個人。”
陸行雲道:“誰?”
古鉞聰道:“玄顛法師。”
群雄更是稀裡糊塗,陸行雲皺眉道:“玄顛法師本就是寺中和尚,在積香廚也不稀奇啊。”
玄顛也道:“師父,你講了大半天,到底想講什麼?”
古鉞聰望著他道:“我和你不打不相識,你傳我內力,教我武功的事這裡就不說了,只是後來你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讓我找到了物證。”
玄顛道:“什麼話?”
古鉞聰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那時候你正在房樑上睡覺,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誰知此人拔腿就跑,你說當時睡意正濃,也沒去追,只是將腕上的珠子擲出,想要嚇嚇他。”
玄顛揉了揉鼻子,說道:“沒錯。”挽起衣袖道:“就是這串珠子。”
陸行雲道:“那又如何?”
古鉞聰道:“玄顛乃玄字輩高僧,這串珠子雖是隨手擲出,但中珠之人,一定會受傷並且留下疤痕。”
群雄數萬雙眼睛一齊看向高進倫。不知何時,高進倫額上滲出粒粒汗珠。陸行雲道:“法師,你快想想,你打中他哪裡?”玄顛皺著眉頭,用力摸著自己光光的腦袋轉了兩圈,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