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他一條生路,讓他無意間發現一座含鐵甚豐的礦山,他令人開挖,販鐵沙,冷鐵製劍,重謀奪權大計。
而他用了十餘年時間培養自己的人馬,從數百名單騎到如今十萬將士,他儼然已是蜀地的一國之君。
但他的野心不僅於此。
魚米充足、山明水秀的錦繡江山才是他的目標,他要將失去的全討回來,讓輕蔑他的人淪落他當時一無所有的窘境。
“不如徵收稅金,以每戶人口抽人丁稅,增加庫收。”李翔天身邊捻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進言,為主子分憂解勞。
“呵呵,邢師爺,你腦子轉得真快,讓王爺我省了不少煩惱。”沒白養這奴才,有時還派得上用處。
“不敢、不敢,是王爺提攜,小的才能為您辦事。”武功他不行,就靠著點小聰明討份閒差。
“聽到沒,就照師爺的話傳令下去,今年秋收多徵三成稅,繳不出稅的就捉來充當軍夫。”沒銀子就用人來抵。
笑臉如陽的李翔天看不出一絲陰狠厲色,但說出的話卻冷漠無情,不把封地的百姓視為子民看待,而是命賤的家奴,死活由他擺佈。
因為他的心已經被權力慾望給燻黑了,泯滅天良地為所欲為。
“是。”
得令的黑衣人一退下,金碧輝煌的大廳一下冷清許多。
“師爺,貨備齊了嗎?”
李翔天口中的貨不是貨,而是……
“王爺的吩咐,小的哪敢怠慢,一共十二名男童,就等著您享用。”他搓著手,一臉諂媚。
“辦得好,有賞。”他揚眉輕笑,眉宇間帶著輕佻的放浪。
“謝謝王爺賞賜。”利慾薰心的邢師爺不停地道謝,腰背彎得快折成兩半。
李翔天重色,在北宮裡豢養了不少貌美女子。
可也不知怎麼了,自某天起,他身體忽然出了狀況,再美的女子在他面前裸身曼舞也不為所動,一點性致也提不起來。
偏偏一瞧見細皮嫩肉的漂亮男童,那死寂的慾望又活了過來,巴不得在他們身上縱情取歡,逞欲一整夜。
為什麼他只有李寶珠一個獨生女,因為和他同床共枕的不是女人,當然生不出第二個孩子。
不過他為何能青春永駐,年過半百仍俊美如青年呢?
原因無他,他用童子血淨身,在他們失寵時,便是他關在地牢裡飼養的血童。
這也是萬安縣不敢往下查的主因,失蹤男童的線索條條是指向位高權重的安南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憐失去孩子的父母只能掩被低泣,無力索討被擄走的孩兒。
“為什麼要換客棧?這裡好小,又有難聞的腥味,我不喜歡。”
使著性子的鳳迎曦滿臉不悅,一雙鑲著黑玉的眸子瞪得圓亮,不高興原先的客棧住得好好的,卻莫明其妙地搬到小了許多的旅店。
其實這裡環境一樣清幽,就是離市集近了些,不少令人作嘔的氣味隨風飄了過來,譬如牢騷味、魚腥味和宰雞殺鴨的血腥味,這些味道著實不好聞。
不過傅延香就是有辦法弄出一瓶香油膏,脂膏混著水灑在四周,頓時奇香撲鼻,滿室盡是宜人芬芳,聞不到一絲異味。
可驕縱慣了的公主仍是不滿意,處處挑剔,只因胸口一股莫名而起的煩躁。
“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你就忍一忍,別往壞處想,想當個平民百姓就要學著適應。”跟一般人家相比,這算是舒適了。
“床太硬,被子不夠暖和,茶水淡而無味,連你我都看得礙眼。”她無一不嫌棄。
宇文浩雲失笑地摟住她的肩,“誰又惹你不順心了?”
“你。”
見玉指指向自己,他訝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