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儀的身後是冰冷的門板,前面是男人的身體,他低著頭認真看她,噴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一般。
她有些難以呼吸,眼神亂飄著,倒不是她故意不看他,而是她不敢啊。
跟穆紅紅塗過這麼多次的腮紅,她對他的反應簡直瞭若指掌,當男人處於異常興奮的狀態時,最好能避其鋒芒,一旦對上視線,他就像接收到什麼鼓舞一樣,興奮得不行。
今晚更是如此,她光處於門板和男人的夾縫之間,都能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動,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這樣的穆嘉聞,她真的第一次見,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不是說挑衣服的嗎?你幫我挑啊,我先去洗個澡——」她邊說邊矮下-身,想要從他撐起的胳膊下面逃走。
結果又是一聲「咚」,比上一次聲音還要響亮,男人的手臂下滑,再次撐在了她的耳旁,甚至都帶起了一小片涼風,嗖嗖的。
「不洗澡嗎?我身上都是一股酒味兒。」她抬頭問道,臉上儘量擺出人畜無害的表情。
你看你看,我是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對著這樣的可憐人兒,你能禮貌的起來嗎?
男人眯了眯眼睛,果然神情之中露出了幾分不悅。
唐景儀在心底瘋狂鼓掌,我的媽耶,還好足夠急智,臨危不亂的想起了狗男人就喜歡性感的,對於無辜怯懦的她完全沒有興趣。
就在她準備慶賀的時候,忽然手腕被抓住了,人被拉了起來,緊接著就被男人扛到了肩頭上往床邊走。
當她被丟到床上,摔得七葷八素時,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why???
男人的手已經開始解她的紐扣,甚至因為紐扣太小了,怎麼都解不開,有些不厭其煩,直接用力崩掉了倆。
「慢著,我來我來,你別這麼暴躁!」她按住他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背。
男人站起身,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那視線像是大夏天直射的太陽光一樣,都快把她給烤暈了,整個人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
「我還是去挑衣服——」她解了一半放棄,要下床去挑衣服,卻被人給按住了。
「不挑了,那些留作以後慢慢玩兒。我等不及了。」
他說完就已經俯身湊過來吻她的嘴唇,唐景儀不由得哆嗦了兩下,別問她在慌什麼,她也不知道啊。
「唐老師,怎麼發抖了,怕我吃了你啊?」他停住,伸手摸到了她的後頸,慢慢地摩挲著。
男人有力的手指按揉過她的頸椎骨,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沒來由的想起殺手殺人,在後頸骨按一按,她的命就沒了。
「你今天不正常,快點變回哼哼唧唧的你,不然我要嚶嚶嚶的哭了,把你哭軟了。」她抬手掐住男人臉頰兩邊,慢慢向外拉,像是玩弄玩具一般。
「哭吧,我不看。」他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終於吻了下來,果然今天的男人特別激動,親吻得很用力,差點把她的嘴唇都給磕破了。
穆嘉聞今天的行動力超絕,三兩下動作,再難解開的襯衫也飛到了地上,只不過到處崩的都是紐扣。
「洗澡——」她從唇齒間擠出兩個字來,後面就被吞了。
「啾——」是男人在親她。
「挑衣服——」
「啾——」男人還在親她。
「唔——」唐景儀已經說不出有意義的字詞了,只能哼哼唧唧的。
澡是在最後洗的,那時候她已經靠在懷裡睡得迷迷糊糊了,她直到最後都沒搞明白讓男人興奮的點究竟在哪裡。
等唐景儀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只剩個頭還能動,其餘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