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這般無禮!”周琳氣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她從未見過如此張揚放肆的人。
即便她是庶女,可也是記在母親名下的,府上也有姨娘侍妾,但就算是那最得寵的見到母親也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不敢出一口大氣的。
誰承想,到了這鎮國公府,這夏箏不僅僅敢直接從她們這裡搶人,還敢當著陶語蓉這個正妃的面如此囂張,甚至就這麼走了,世子妃的臉面都不給。
簡直了。
再看陶語蓉,只是為難的眉頭蹙起而已。
“世子妃,她如此您都不管束嗎?”
陶語蓉卻是無奈的看著她,嘆了口氣道:“她說的倒也無錯,昨日的確只給世子送了湯,是世子去的她院中,也不好說什麼,但此事我會同世子說明你們三人的委屈。”
這話就等於沒說。
顧逸之寵夏箏已經把她們三個直接晾下了,這新入門第一夜都沒能留住人,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們到底和夏箏一樣只是妾,不似正妃和側妃,是娶入門的,有儀式,也有正經的新婚夜,更何況,她們也打聽過了,那畏罪自殺的薛氏新婚夜也是被夏箏給攪和了,到死那日都沒圓房過。
一個薛氏的時候陶語蓉都搞不定夏箏,她們三個還能指望這個軟柿子的世子妃能幫她們做主,痴心妄想。
索性,周琳也氣哼的福身告辭了,其他兩個緊隨其後。
如此,陶語蓉也就把人都放了。
一直鵪鶉一樣的春芝一放出來就直奔吟霖小院,進門就見夏箏躺在榕樹下的搖椅上,吃著小食笑盈盈的看著她道:“就知道你會來,蜜果茶都給你泡好了。”
走進門,看著悠哉的夏箏,春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可睜眼還是如此,擔憂的問:“你……你是怎麼了?吃錯了藥?還是中邪了?還是病糊塗了?”
夏箏被她逗笑,嗔道:“你就不盼著我好?”
“我自然盼著你好,可你今日實在奇怪,你……”春芝又把夏箏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確定的問:“你到底是不是夏箏啊?”
“怎麼,我這般你覺得不好?”
“當然不好,你是不知曉,那三個新來的在你來之前就一直跟世子妃訴苦,說你不擇手段搶人,你走了後,她們氣得那眼都要吃人,日後必然同你不對付啊,她們可都是……”
“都是妾。”夏箏打斷春芝後面的話。“進了這府她們就與咱們一樣,都是妾而已,即便不對付,又能拿我如何呢?”
這話倒是給春芝給問懵了。
能拿夏箏如何?
若是過去,輕則謾罵,重則動手,隨意就可懲處,可現在,夏箏是良妾,論起來和新入門的是平起平坐的,何況夏箏還有軟軟在身邊,更高一層。
更別提顧逸之如今寵愛夏箏,能一碗湯就留宿夏箏這,獨留新入門的三人獨守空房,這盛寵無人可及。
如今之下,那三人能拿夏箏如何?敢拿夏箏如何嗎?
“可樹敵不是不好嗎?”春芝想不明白那麼多,但知曉得罪的人多了,都是敵人肯定是不好的。
“她們本也不可能是我們的朋友,何況,如今這般你不覺得爽快嗎?”
爽快嗎?
春芝回想剛剛夏箏句句回懟周琳,讓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卻又反駁不過的樣子,的確挺爽快的。
“爽快是爽快,可我瞧著你那會都不像你,像魏側妃。”
“只是像,我可沒有她那般家世,也沒有她那般底氣,知曉該做什麼什麼的。”夏箏把小食遞給春芝。“新做的,嚐嚐。”
春芝接過小食吃了一塊,立即就坐了下來,全然把之前的擔憂都拋開了,一邊吃一邊含糊道:“也是,你一向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