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那可說不準,”湊到鏡月未央耳側,彥音忽然伸出細滑的舌尖在她頸窩掃了一道,聲線曖昧莫名,“要是吹了燈不看臉的話,西門這身材——殿下真能把持住?”
聽著彥音在耳邊蠱惑,鏡月未央不由自主腦補了一番,繼而吞了吞口水一把推開他:“越來越不像樣了,成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
彥音跨前一步壓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鏡月未央的鼻尖,眉眼數盡妖嬈:“禁慾這麼久,都快把小音兒憋壞了……”
噗——
夠了!
鏡月未央老臉一紅,扭過頭哼他:“急什麼?娃兒還沒熟透呢!”
“那就快點讓他長好啊!”
“你妹!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難道你不想要我?還是……”彥音抬眸楚楚可憐地望著鏡月未央,像是街邊被人丟棄的小狗,“你已經膩味嫌棄我了?”
鏡月未央立刻彈開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天天給他這麼整差點沒暴走,養個妖孽在身邊真是憋得慌,看來得找個人治一治他才對!免得他這麼得寸進尺,拿著雞毛當令箭,再這麼下去,她真擔心自己變成夫管嚴,看別的男人一眼就要被嘮叨半天,那種日子……天吶,簡直無法想象!
大雪一連下了兩天兩夜,到了夜半三更依舊不見雪停的跡象,天地間漆黑而靜謐,唯有簌簌雪落的聲響清晰在耳,撩撥著人昏昏欲睡的神經。
四角隔著暖爐的房間內燈光爍爍,遠遠望去一片通明。
隔著一個園子望過去,那點幽幽的光芒在黑暗之中顯得尤為清冷寂寥,卻一直沒有熄滅。
西門九幽披著裘皮氅子靠在窗邊聽雪,屋子裡沒有點燈,漆黑的夜色裡看不清面容與神情,懷裡的火雲貂像是暖爐般抱著甚是舒服,看起來像是睡死過去,但只消有一丁點兒的響動就會瞬間驚醒,警覺性異常靈敏。
“主上,這是那邊傳來的訊息。”黑影裡響起一聲輕語,隨即遞上來一封信,“望主上能抽空回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
西門九幽接過信封,從中取出信紙放到一邊,繼而撕開信封用火摺子來來回回燻了三遍,上面沾了熒光粉的字型便就慢慢地被火烤了出來。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字,西門九幽卻只掃了兩眼就收入眼底,隨即連帶著信紙一起燒燬。
在這裡呆的時間,好像是太久了一點……這種過於安逸的日子,果然很容易讓人上癮。
“嗷嗚。”
火雲貂撓了撓下巴,眼皮也不睜一下,側過身往西門九幽懷裡縮了縮,繼續睡它的大懶覺。
隔著一座花園,對面閣樓裡的燭火還在閃爍,時辰已經過了夜半子時,那個女人還真是拼命。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私底下做的功課比誰都多,陰險小人……莫過於此。
西門九幽關上窗,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已人去貂留。
“央兒,已經很晚了,”彥音搓了搓朦朧的眼睛,眼皮早就忍不住開始打架了,可是桌子前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還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他忍了好久才終於忍不住起身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我們早點上床睡覺吧。”
鏡月未央一手翻著奏摺一手刷刷地做筆記,她本來就是夜貓子習性,白日裡成天犯困沒效率,難得現在精神好哪裡肯滅了蠟燭會周公,進入戰鬥狀態的她根本來說就是個工作狂人,就算現在彥音脫光了衣服站到她面前估計她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本殿再看會兒書。”
“你這麼操勞,就不擔心累壞了孩子?”
“呵……”鏡月未央頭也不轉,目光在紙張上刷刷橫掃而過,“你當初在床上那麼賣力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