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假,一直靠著木桶說話的時候也沒多少底氣,可見確實被她那一掌傷得挺重。
手忙腳亂地把死妖孽從水裡託了上來,為避免慘劇再次發生,我試著提了提氣,本以為能像武林高手那般身輕如燕,結果什麼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只能咬著牙把死妖孽架出了木桶,扶到一邊的小榻上拿過乾淨的衣裳胡亂裹了一遭。
整個過程中死妖孽都沒再說話,只是不鹹不淡地提著眼皮涼涼地看著,估計是真的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擺弄了大半天,總算把兩個人的衣裳都收拾得人模狗樣了,我才忍不住長長撥出一口氣:“這衣服真麻煩,弄件厚點兒的不就好了,非要拆成那麼多件,真是自找罪受!”
死妖孽提著眼角一臉嫌棄的神情,臉色微微有些沉,連連往自己身上掃了好幾眼,才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穿錯了……”
“啊?!”
“你把裡面的穿到外面去了。”
“呃……有嗎?我看這樣挺好的啊!”雖然,看起來是有那麼點點奇怪,但是……堅決不能承認!要信任自己的直覺!
死妖孽微微抬起頭,半眯著眼睛細細地看過來,半晌才終於又攢足了力氣吐出一句話:“你真的不是故意穿錯的?”
見他還是懷疑,我趕緊舉起手,信誓旦旦天地可鑑:“我發誓!如果我說了半個字的假話,就天打雷劈萬箭穿心千刀萬鍋五馬分屍……”
聞言,死妖孽的鳳眼又眯緊了三分。
“呃……你覺得這個不夠狠?好吧,那要是我說了半個字的假話,就罰我下輩子做男人——沒有小**!”
“撲哧……”死妖孽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煞是動人,便是連泛白的嘴唇都在瞬間變得光彩動人,“好了,本王信你。”
“呼——”我吐了一口氣,一直懸得老高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一半。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誠不我欺也!
緩了些力氣,死妖孽微微撐起身子往上坐了一些,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盯著我,直把我看得從頭毛到腳:“你怕本王?”
我趕緊點了點頭,以小雞啄米之勢,不敢忤逆他半分。
死妖孽微微蹙起眉頭,忽而伸出手,勾起我可憐的小下巴肆意調戲了幾下,嘴角噙著笑,口吻卻不容置疑:“你根本就不怕本王。”
“不不不……我怕的我很怕的!王爺隨便勾勾手指頭就能要了我的小命,我怎麼可能不怕王爺呢?!王爺叫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王爺說一我就不敢說二,王爺指鹿為馬我就不敢說它是豬,王爺就是要我親手把腦袋奉上我也……”
“你也什麼?”
我特狗腿地搖了搖隱形的尾巴,擠出一個自以為比花兒還美的笑容:“王爺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叫我修。”
“啊?!”
“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死妖孽修長的指尖從我的下巴緩緩撫過嘴唇,鼻子,最後停留在眼睛上,我當下連眼睛也不敢眨了,努力瞪大眼睛繼續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都不準怕我,知道了嗎?”
呃……這是什麼情況?這祖宗未免也太難伺候了吧?一下子要怕他,一下子又不讓怕他,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我要是點了頭會不會顯得太得寸進尺了?算了,還是繼續裝蛋吧。
“咳咳,咳咳咳……”死妖孽輕輕咳了兩聲,側過臉又吐了一口淤血。
見狀,我的小心肝兒又忍不住一顫,不是吧,我那一掌有那麼厲害?
“去把、章太醫……叫來。”
“好好好,你慢慢來,悠著點兒,別急哈……我馬上去叫人!”
很快,一個白鬚老者就提著藥箱子急急趕了過來,見到死妖孽的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