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愧疚地捧起拓跋炎胤的臉龐,貼身湊過去在那道長而深的傷痕上輕輕落下淺吻,隨即揚眉俏皮地笑了笑:“都說有閱歷的男人才有味道,落了這麼一個疤,你這張臉看起來倒是更俊酷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你這個傷痕是因為我才留下的……只為了我。”
鏡月未央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緩緩探入男人的衣襟,眉眼間滿滿是迷惑人心的媚態。
拓跋炎胤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下一步挑逗,語氣變得有些粗重而急促,卻依舊低沉得性感:“別鬧……”
鏡月未央抬眸,有些慾求不滿地看向他,彷彿在埋怨他的不解風情。
攤上這麼一個好色的主兒,拓跋炎胤哭笑不得,反手握住她的手卷在掌心,彷彿握住了她的手就能執手一輩子,連語氣都變得寵溺起來:“你知道這一覺,你睡了有多久嗎?”
聽他這麼一問,鏡月未央才扭了扭頭,覺得渾身乏力得緊:“多久?!”
拓跋炎胤握著鏡月未央的手擺在身前,輕輕掰開三根手指頭。
“三天?噢不對……三、三——”
“三個月。”拓跋炎胤嘆了一口氣,收起手臂稍稍摟緊了懷裡嬌小而玲瓏的身軀,“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額滴個奶奶啊!昏迷三個月那是個什麼概念?!那是植物人吧!不過幸虧不是三十年!不然到時候大家都老得一把鬍子了,她豈不是要抓狂得去自殺?!
“對不起。”
鏡月未央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輕輕地蹭了蹭,像是一隻犯了錯誤的小貓。
見她這個樣子,拓跋炎胤就是再有什麼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得吩咐她好好休息,調養好了身子才能下床。
先是中了劇毒,緊接著又昏迷了三個月,就是身子骨再硬朗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鏡月未央雖有神功護體,但能保全腦子不被腐蝕就已經不錯了,手腳想要一下子恢復靈便卻是不可能。
拓跋炎胤走後,鏡月未央立刻就叫回了小銀子,詢問了一番鏡月那邊的事宜,確定沒出什麼事才安下心來,喝了兩口藥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沒有把我中毒的事透露出去吧?”
“沒有。”這要是傳出去了,先不說鏡月朝政會不穩,那群男人估計第一個就揮兵打到了城下。
“唔,那就好。”鏡月未央點點頭,又灌了兩口湯,一邊無聊地開始八卦,“那最近宮裡頭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小銀子無可救藥地白了她一眼,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要攪局的人,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事兒倒是有幾件,不過算不算得上有趣我就不清楚了。”
一聽有戲,鏡月未央的狗眼立馬就噌的亮了:“都說來聽聽。”
“在你昏迷後不久,太子妃誕下了一個皇孫。”
話音未落,鏡月未央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一大截,果然生下來了嗎?還是個龍種哦……嘖嘖。
一簇幽幽火光在那雙清麗的黑眸中嗖的燃起,撲騰了好幾下才慢慢歸於湮滅,鏡月未央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才灰常有氣度地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那孩子……長得像誰?好看嗎?比暖兒好看,還是比澤兒好看?”
小銀子睫毛輕顫,她這是……在吃醋嗎?
“那個孩子……”小銀子抿了抿嘴唇,有些猶豫,然而見到鏡月未央一臉怏怏不樂的神情,最終還是忍不住心軟選擇了妥協,“不是太子的。”
“哈?!”
聞言,鏡月未央一口湯就那麼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什麼意思?!那個孩子不是拓跋炎胤的?那又是誰的?!像拓跋炎胤那麼自負倨傲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除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