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出事,行動卻比腦子裡想的要快上那麼一兩步。
看著鏡月未央懊惱得蹙眉跺腳的模樣,聞人櫻離突然間換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不用殺了她。
這段時間把她帶在身邊,似乎確實有趣了很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樣無聊了。
“臥槽!那些冒泡的是什麼東西,不要告訴我它們也是鱷魚!”
聽到水面傳來斷斷續續一陣陣咕嚕嚕的水聲,鏡月未央忍不住跳著叫了起來。
“我很想告訴你它們不是,但……”聞人櫻離“唰”地亮出袖中短劍,飛速旋身往身後的草叢裡當空劈了一刀,徑直在泥灘上劃出一道深長的痕跡,還有絲絲斑駁的血痕,“這裡也有。”
“喂!小心你身後——”
“啊!”
隨著一聲短促的慘叫,河邊不遠處有人不幸中槍,被巨鱷一口吞掉了半個身子拉入水中,一下子就消匿了影子。而河岸四周越來越多的巨鱷聞著血腥味冒出頭來,仰頭張著一張張能擺下全套麻將桌的血盆大口,口中獠牙森寒。
鏡月未央拔劍一刀砍向竄到跟前不遠處的巨鱷,一招之下除了震得虎口發麻,竟然沒有對巨鱷造成任何的傷害,唯在那層堅硬得像是鐵板的表皮上劃出一道細小的痕跡。
這一擊的效果直接就讓鏡月未央傻逼了,呆呆愣在那裡一下子還不能緩過神來。
她引以為傲自負非常的武功竟然連一條鱷魚都打不暈,那她還練個屁武功啊,這不科學好伐,她不能接受有沒有!
“快閃開!”
聞人櫻離一劍直刺巨鱷那隻碩大如球的眼珠,一手推開鏡月未央往身後帶了一帶,難得作出一個保護她的姿勢。
短劍在半空倏然伸長了三倍,變成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劍芒四射氣勢如虹,眨眼睛刺進巨鱷的左眼,鏡月未央目光輕顫,肩頭隨著巨鱷一同抖了兩抖,巨鱷是痛的,而她是嚇的。
不想他還留了這麼一手,或者還不止這麼一手,可見那日他跟白朗之對峙的時候,若不是有心放水,白朗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可怕。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拔出長劍連帶著震碎了巨鱷的眼球,趁著巨鱷痛得胡亂打滾嚇退了四周步步逼近的幾條同夥的間隙,聞人櫻離回身一把拉住鏡月未央的手腕踏空飛奔,疾疾跑出了百米之遠才停下。
“我們……就這麼走了?”
看著一大班子的人收拾東西作勢要打道回府,彥音忍不住有些瞠目結舌,費了那麼多時日與精力跑來一趟,什麼都還沒有看到就被幾條鱷魚嚇了回去,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
“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喂鱷魚嗎?”
一同隨行護駕的安澤將軍輕哼了一聲,他本來就不喜歡柔香玉那種女人,對彥音這樣妖媚的作風更是看不順眼,再加上慕容晏又是他的親親愛徒,雖然不是很爭氣,表現的也不是太明顯,但是知徒莫若師,那娃兒心底藏的什麼心思,他自己不知道,他這個做師傅的可都看得明明白白。
這些天看著彥音一個勁兒黏著鏡月未央大獻殷勤,他早就看不過去了,一邊又止不住為慕容晏乾著急。
不開竅啊真是不開竅,他怎麼就不知道要跟著來呢?朝政有什麼好掌管的,為人臣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把皇帝伺候得服服帖帖嗎?朝廷多他一個不會一下子強大起來,少他一個也不會一夜間就垮掉,倒是鏡月未央要是被別人給搶走了,他可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但是什麼都沒幹就這麼走了,你甘心?”
彥音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面對著安澤將軍,但視線卻一直落在聞人櫻離臉上,剛才看見他抱著鏡月未央從草叢裡出來,兩人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