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盈盈一笑,忽而剔起眉峰冷然射向慕容晏,“往日在公主府本殿由著你也就罷了,如今在宮裡卻是由不得你放肆,還不掌嘴?!難道要本殿親自動手嗎?”
對上鏡月未央冷銳的目光,慕容晏的臉色逐漸變得一派鐵青。
兩人對峙了半晌,眼見著慕容晏抬手就要往臉上剮去,鏡月閔徹才伸手攔下他,回眸看了鏡月未央一眼:“慕容的性子三妹也清楚,這回是慕容莽撞,就當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饒了他這次吧。”
“呵呵,本殿開玩笑呢。”鏡月未央笑得溫婉可人,抬手輕輕掠過慕容晏光滑如玉的肌膚,指尖有意無意地往他嘴角一點才收了回來,挑逗之意盡顯於表,“沒想到晏兒還是這麼較真……”
慕容晏當即往後退了兩步,臉色無情得冷硬:“望殿下自重。”
見他如此,鏡月未央不免敗了興致,收回手整了整指間佩戴的戒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向鏡月閔徹:“二哥可是來找父皇的?真不巧,要是二哥早到一步就好了,眼下父皇恰恰睡著,卻是不好叫醒他的。”
“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鏡月未央抬頭,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旋即又是笑靨如花,“莫不是早朝上出的那事兒?”
鏡月閔徹神色一凜,沉然道:“借一步說話。”
鏡月未央左右看了兩眼,緩緩收起了笑顏:“在宮裡人多眼雜,不如出宮再聚。”
“好。”丟下一個冷然的位元組,鏡月閔徹便轉身走開。
看著那個傲然挺拔的背影,鏡月未央不由淺淺揚起眉梢,這個城府叵測的男人,明明直接派人來通知她一聲就可以了,偏偏還要帶著彥音親自跑到這皇帝的寢宮來找她一趟。一來為了試探彥音,二來,八成就是為了做給有心之人看,好叫別人來找她的麻煩。
果然,一回公主府,鏡月閔哲就候在了那裡。
“太子哥哥此番前來,莫非也是為了早朝是父皇的那一句戲言?”
“也?”鏡月閔哲朗眉輕擰,顯出些微不悅,“閔徹找過你?”
“可不是,”鏡月未央懶洋洋地走過去坐到鏡月閔哲身邊,擺出一副無奈而又煩悶的模樣,“二哥還說要我順著父皇的意思就勢掌權呢!這傢伙,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大得嚇死人。”
“他真的這麼說?!”
鏡月閔哲瞬間沉不住氣了,重重拍了一把桌子刷的站了起來,又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踱了好幾圈。
“二哥的城府我算是見識了,平日裡悶不吭聲的一個人,不鳴則已,一鳴真他媽驚鬼神!父皇病糊塗了,他難道也跟著糊塗不成?叫我掌權,啊哈哈……未免也太荒唐了!病急亂投醫也不帶這樣的,我一個女兒身,怎麼可能上朝堂去處理國家大事?就算父皇同意,那些王公大臣也不會答應啊!嗨,我還只當是笑話呢,沒想到還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頭,嘖嘖嘖嘖……”
鏡月未央越說越覺得荒謬,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兩口,笑著笑著還把自己嗆了去。
鏡月閔哲面色沉然,腳步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猛的一頓,抬頭看向鏡月未央,目光如炬。彷彿了賭場上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把將全部的性命家當都拍到了桌面上,誓要來一場破天豪賭!
“那就——將計就計!”
“哈?!”鏡月未央瞪大眼睛,詫異莫名,“什麼意思?”
“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拉攏你,在你身上花費心思。”鏡月閔哲冷冷一笑,俊秀的面容上一掃慣常的紈絝戲謔,露出一種極為陰森的嗜血般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陌生而又……熟悉,“你不妨順著他的意思的來,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太子哥哥的意思是,”鏡月未央忐忑而又猶疑眨了眨眼睛,撫著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