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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早過來,就使勁兒慫恿父皇老爹向偉大的毛主席同志學習,堅持以“人多力量大”為中心,堅持兩個基本點,堅持四項原則,大力推廣早婚早育,多生多獎勵的激勵政策,勢必把鏡月打造成人口大國!
哼哼,要是這樣一來,他十萬大軍算個蛋蛋啊!勞資一出門就帶上個百萬大軍遛遛,隨便吼一嗓子都能往死裡震暈他!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叨叨著重複的三個字,鏡月未央皺著眉頭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一馬平川的坡地蔓延至天際,在遠處的地平線上隱隱約約能瞧見攢動著的一大片黑壓壓的烏影,一眼望去不著邊際,看得人心裡慎得慌。
挪開視線,鏡月未央往上瞟了過去,不想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黑影上方的深藍色天宇上,長長地恆梗著一條閃爍著淺淡光芒的寬廣銀河,宛如橫成在天空上的瀑布,璀璨的星芒因著厚薄不一的雲層忽隱忽現,但是誰又能猜到,就是那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星星,實際上反射的是多麼灼眼的光芒。
望著深邃而廣袤的天際,神秘的夜宇掩藏著叫人無從窺探的秘密,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夜風,指尖慢慢染上了某人堅定而柔軟的溫度,鏡月未央逐漸鎮靜下來,回頭對楚鶴鳴淺淺一笑。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兒逆天,但眼下箭在弦上火燒眉毛,該出手時就出手!
若是什麼一箭雙鵰的好辦法,鏡月未央定然是興奮得嗷嗷大叫,然而這一次縱然想到了什麼解決之道,卻沒見她有多高興,反而壓沉了聲腔,暗含著濃濃的悲愴。
楚鶴鳴不由得有些擔心,稍稍握緊了她的手:“什麼辦法?”
鏡月未央提起腳跟,拿腳尖碾了碾地上的雜草,聲音清冷酷寒,透著一股子叫人不寒而慄的狠辣:“打不過他們,就淹死他們。”
“淹?用什麼淹?”楚鶴鳴太善良了,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你的意思是……”白朗之微微沉吟,看向鏡月未央的目光像是著了火般燙人,“要用武力強行破開這片草坡底下的地下暗河?!”
如果真的能劈裂地表讓暗河裡的水急速上湧,那種威力比山洪來襲還要駭人,這一路來他們早就察覺到這片土地的下面有暗河流動,且範圍極其廣闊,對方的人馬又是成群成片地扎堆前行,一旦暗河爆破地表傾塌,十萬人馬必定會被攪得四分五裂人仰馬翻!
其實這個辦法白朗之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以他的能力絕對做不到,是以叫他驚駭的是,鏡月未央的功力真的已經出神入化到那樣的境界了嗎?
那該是多麼可怕的破壞力!
“不錯,方才我們走過的時候不是遇到過一條河床乾涸的徑流嗎?不出十里的地方又有泉眼冒出,而且越往東走泉眼的水流就越急,所以這條地底下的暗河一定靠近東邊,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三人正討論著,腳底的震感卻是沒有預想中那樣越來越猛烈,反而逐漸平淡了下去,可見那邊的軍隊正停下來紮營休整。
鏡月未央的手段有多猖獗毒辣楚鶴鳴是見識到過的,但眼下聽她親口說出下一步的計劃,還是止不住有些膽戰心驚,暗暗慶幸著自己是跟她坐一條船上的。
不然跟這種人做對手——遲早都是要崩潰的吧……?
“這倒是是個好方法,”某禽獸提著眉角,露出了嗜血的本性,“但關鍵在於,你確定能把地下的暗河引出來?”
呼嘯的夜風狂卷而過,驟然揚起鏡月未央飄蕩著的衣角,在曠野之上獵獵作響。
鏡月未央鳳目輕凝,柳眉如刃,眸光似電:“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