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胤目光沉然地看著鏡月未央,繼而緩緩吐出兩個字,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耍出什麼把戲來。
“啊哈?!你信?!”這下輪到鏡月未央瞪眼睛了,“你是豬腦子啊?!這顯然是我瞎編亂造的啊!臥槽,還指望你能變聰明一些,沒想到尼瑪還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現在給你一塊糖吃你就會乖乖跟我走哦?!”
一番話說得極沒分寸,倘若換成別人,只怕眼下早已橫屍當場。
然而拓跋炎胤卻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跟前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女人,彷彿之前有過很多次都曾這般縱容她在面前這般放肆囂張。
“你……認識我?”
鏡月未央頭一偏,揮揮手:“不認識!”
因為情緒過於激憤,鏡月未央手一揮幅度不免過大,指尖掠過拓跋炎胤的臉頰差點在上面劃出一道傷口,拓跋炎胤當即作出自衛的反應,伸手抓向鏡月未央的脖子。
他這一招大抵是條件反射,可是看在鏡月未央卻異常不是滋味,心頭騰地冒出一團火,劈肩砍了他一記手刀,退開三步之外。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刁蠻的女人有這樣駭人的身手,拓跋炎胤的臉色頓然變得冷峻而戒備,緊隨其後追了上去,試圖先發制人。
鏡月未央正窩火著,又見男人變了臉色,不免更加煩躁,然而轉念一想,要是兩人真的動起手來,肯定有人是要遭殃的,而這顯然不是她來此的目的。
這樣想著,鏡月未央隨手應付了幾招,即便脫身逃了開。
拓跋炎胤哪肯就這樣放了她,兩人圍著宮殿左轉右拐繞了好幾圈,眼見著就要抓住她,卻見她忽然間破窗躍進了房內。拓跋炎胤趕緊追了進去,不料那女人動作倒是很快,埋伏在窗臺下就等著他跳進來好從身後攻擊他,再加上女人的身手不在她之下,等拓跋炎胤反應過來,女人已經手持利刃抵在了他的腰際。
“殿下,發生了什麼?”
聞聲趕來護衛匆匆湧到門前,卻是不敢太過魯莽地闖進來。
鏡月未央握著匕首往前推了一推:“嗯?”
感覺到刀刃割破衣服就快觸上面板,拓跋炎胤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一時間也摸不定她的底線,只得順著她的意思開口:“本殿無礙,你們都退下吧。”
“殿下……?”
門外的護衛還是有些猶豫。
“不要再讓本殿重複第二遍。”
拓跋炎胤沉下聲音,懾人的氣勢帶著王者與生俱來的霸道,令人無從抗拒。
這樣的拓跋炎胤是鏡月未央所不熟悉的,曾經那個毫無道理寵著她讓著她膩著她的二貨真的已經不見了嗎?
一想到這裡,鏡月未央就控制不住憂傷起來。
聽到門外的人匆匆走離的聲音,鏡月未央隨即收起了匕首,在拓跋炎胤轉身之前閃速點了他的穴道。
“你要做什麼?”
“呵。”
鏡月未央抓起男人的衣襟,邪惡地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在男人莫名的目光下忽然猛地一推,徑直將拓跋炎胤推倒在一邊的床榻上:“你說呢?”
拓跋炎胤自認為北漠的民風已經足夠開放了,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來得更要奔放,可更奇怪的是——
他對這個女人卻沒有一星半點的抗拒。
明明這個身體,對女人都抗拒得要死,只要有女人靠近自己,哪怕還隔著半步的距離,就忍不住會覺得噁心。
“嘶啦——”
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拓跋炎胤感到身上驟然一涼,身體頓時緊緊繃了起來,尤其是女人的手指撫過的地方,明明是微涼的觸感,卻像是被燭火燙過一樣,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帶著一種異樣的反興奮感。
“嘖嘖,”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