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兩個七筒拍在桌面,把麻將牌當成出氣筒狠狠地摞到桌邊,看得出來,這幾局下來他應該是輸得最慘的那一位,不知道有沒有把褻褲給輸掉,“二萬!”
“十三么,糊了。”
鏡月未央俯身撿起慕容晏剛剛打出來的牌,湊到彥音的牌堆裡,隨即“唰”的一翻牌,又是彥音點炮,輸雙倍!
“你們的賭彩是什麼?”
“誰輸了,誰就侍寢。”彥音目光瀲灩,好比春花秋水,看得人一陣心動。
“那現在誰輸最多?”
西門九幽穩坐如山,好整以暇地看好戲:“自然是慕容。”
“咦?”鏡月未央挑起眉尾看向彥音,“難道不該是你輸嗎?”
“我是想輸啊……”彥音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有人比我輸得多,我也沒有辦法,最後這一把你又來攪局。”
鏡月未央掃了一眼牌面,辯駁他:“騙人!不想贏還做這麼大的牌,誰信啊?!”
彥音立刻委屈得目光閃閃,赤子之心天地可鑑地急切辯解:“牌是大,可是難做啊,而且就算做成了,我也不會糊的……”
這話一出,邊上的慕容晏立刻又沉了三分臉色,卻是礙於眾人在場發作不得。見他如此,鏡月未央就忍不住起壞心思,轉過身來屈膝就坐到了彥音的腿上,伸手繞過他的肩頭環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開口調戲:“這麼說,今晚是你來侍寢了?”
對上鏡月未央戲謔的目光,慕容晏的臉色又青又紅,當即拿開她的手推開她:“你妄想!”說著便起身要走。
卻不料他那一推太用力,重重地把鏡月未央甩到了桌角,鏡月未央當即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整張臉立刻就皺成了一塊。
眾人見狀齊齊不禁變了臉色,慕容晏半抬的腳步很快又放了回去,轉過頭驚懼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女人。
“央兒!”彥音驚呼一聲,立刻推開凳子走到鏡月未央身邊,單膝下跪扶起她,蒼白的臉上聚滿了焦慮,“央兒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到了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其餘三人的眸光皆是微微一顫,卻是各有所想。
“我看看。”白朗之隨即跟著蹲下身,拾起鏡月未央的手腕準備探脈,掩著一層衣袖,手指卻被鏡月未央反手握了一下,隨即又快速鬆開。白朗之微微抬眉,抓著她的手腕才探了一下,即刻就將眉頭狠狠擰成了“川字”,俯身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室內走去,“快叫人準備一盆熱水!”
彥音聞言眸光一沉,朝邊上站著的侍女大吼了一聲狠狠揮過手臂:“還愣住幹什麼?!快去啊!”說完便緊緊追上白朗之跟著走了進去,留下慕容晏頓在原地,手足無措。
唯獨西門九幽在原位上事不關己地坐著,輕輕安撫著被驚醒的火雲貂,抬眸瞟了慕容晏一眼:“你不跟去看看?好像……”醜陋的臉上掬起一絲駭然的笑意,“很嚴重的樣子。”
慕容晏驀地一怔,回過神快步倉皇地追了進去。
“嗷嗚——”火雲貂發出一聲低低的鳴叫,站起來擺了擺身子,烏亮的眼睛往四周轉了一圈,好像在尋找什麼,隨即撓了撓兩下鼻子從西門九幽的腿上跳了下去,扭著胖到可恥的身子一搖一搖地朝內室竄了過去。
搭在桌面的手輕輕一動,修長如玉的手指夾起桌上的兩塊麻將拋入手心把玩了兩圈,深邃如淵的黑眸掩在濃長的睫毛下,看不清是何神色。
“咔嚓。”
手心忽而響起一聲細碎的斷裂聲。
西門九幽攤開五指,黑如墨玉的麻將子不經意間被他捏碎成了好幾塊。西門九幽低眉,眸光輕輕一爍,剛勁有力的五指隨即又收攏起來,再次攤開時手心已然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粉末,緩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