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沉:“鏡月未央落到了柳逸軒手裡,現在被他用攝魂之術控制著。”
“啪嗒——”
白子隨著話音落到了棋盤上,深深在木質的棋盤上陷下了一個三分厚的圓坑。
“你確定這訊息可靠?”
“聖焰邊城恰巧有我的人在,他飛鴿傳書過來,說柳逸軒讓央兒化裝成了一個男人跟在身邊,雖然他沒有見過央兒真正的模樣,但根據那人的言行,還有柳逸軒對他的看重程度,八成不會有錯,畢竟當初逃離那個村子的人,只有他和央兒兩人。”
當初聽到鏡月未央遭難的訊息,他們差一點就揮兵趕了過去,只不過路途遙遠,訊息不免滯後了一些,不過多時,又聽說鏡月未央沒在那個村子裡,只是失蹤了,且同時失蹤的還有聖焰的帝君。
這麼一來,他們便就稍微放寬了心。
“什麼什麼?!母皇被人擄走了?!”不經意間聽到兩人的談話,小魔女立刻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火雲貂後一腳衝到了她的腳邊,高高豎著耳朵,一派怒髮衝冠的模樣,“是哪個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欺負母皇?!不行!修爹爹,拓跋爹爹!你們一定要去救救母皇!把母皇搶回來!”
本是小孩子的吵鬧話,鏡月千修卻是聽進了耳裡,微微抬起狐狸眼吊了吊眉梢,竟然認真開始思考了起來:“呵……反正本王早就在這個地方呆膩了,這兒離聖焰又不算太遠,去一趟也未嘗不可。”
拓跋炎胤蹙著眉頭,注意力還停留在小魔女的稱呼上,平日裡這個沒大沒小的孩子對他們都是直呼其名的,只有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加上爹爹二字,但——
“為什麼你叫靖王修爹爹,叫我卻只用姓氏?明明……”拓跋炎胤刀眉上挑,堅毅硬朗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孩子才有的固執與不服,“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聽到最後一句話,鏡月千修按在棋子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嗯哼……親生父親麼……
“哼!”小魔女下巴一抬,氣勢頗足,完完全全一副唯鏡月未央馬首是瞻的神態,“你說了都不算,母皇說了才算!至於為什麼叫你拓跋爹爹,那你因為你姓拓跋呀!嘖嘖,這都不懂!笨——蛋——!”
最後兩個字,還被她加重了音呼叫長長的尾音脫了一道。
在鏡月千修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拓跋炎胤頓覺面上無光,揚起手就要去教訓這不懂禮貌的囂張小丫頭。
然而小魔女卻是半點也不怕她,反而伸長了脖子湊過來,臉上滿是洋洋得意,彷彿篤定了他不會真的打下來:“你打呀!打呀!你要是真敢打我,我就叫母皇休了你!反正——就算我什麼都缺,也不會缺爹爹!”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拓跋炎胤當即拍上了她的臉,對著她的小臉蛋胡亂的,惡狠狠地蹂躪了一番,直到小魔女見風使舵地哭著嗓門求饒,才鬆了手:“你要是再敢對你爹爹這麼無禮,小心老子遲早把你這細皮嫩肉的小臉蛋揉成——”轉眼四顧,拓跋炎胤從果盤上拿過一個梨子,甩手往上空拋了一拋,隨即湊到嘴邊咔嚓咬了一口。
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隨著那隻梨子在半空上來來回轉了一圈,進而落入拓跋炎胤的嘴裡,才聽他惡聲惡氣但嚴肅無比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摔爛了的大番薯!”
小魔女身處深宮,從小生活優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自然是五穀不分不知道番薯為何物,但既然是砸爛的東西,定然不是什麼好動西,而且這個自稱是他“親生”爹爹的人表情還這麼兇,當即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本不愛哭,所以即便拿手捂著眼睛也是嗓門大雨點小,究竟有沒有掉眼淚誰都不知道。
但好歹是個小姑娘,還是那麼點點小的糯米糰子,都不到自己的胸口,到桌上拿吃的還要爬上板凳才夠得著,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