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縣令大人公幹,那人怕不是不想活了。
雲鶯瞪過二爺後,又反應過來,那人是二爺,是她主子。她個丫頭片子竟敢給主子點顏色看看,她怕不就是那個不想活的人。
想到這點,雲鶯看左看右,看前看後,總歸就時不看二爺。她這模樣,倒是愈發讓二爺覺出幾分趣味兒,就想再打趣她一番取樂。
但想想還是算了,這丫頭臉皮薄,真要是說的她惱了,指不定真就撒丫子跑了。
二爺就指著雲鶯方才坐過的那張凳子,示意她回去坐著。他又開口問雲鶯,“怎麼關心起尚家的案子來了?”
雲鶯見二爺恢復了正經,她心裡那點不自在就煙消雲散了,當即就平靜的說:“奴婢也不是現在才關心的,早從那次被您帶去了尚家看宅子後,奴婢就私下打探過尚家的事情。”
二爺挑眉:“都問誰打聽的?可都打聽清楚了?”
雲鶯就說,“奴婢不常出去,也沒別的門路打探訊息。想知道點事情,只能尋府裡的丫鬟婆子們打聽。她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雲歸縣人,對縣裡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
又說:“該知道的奴婢都知道了,但丫鬟婆子們說的訊息,不知道過了多少人的口,怕是早被傳的不像樣子了。”潛意識是說,她得到的訊息怕都是歪曲的,不正經的,所以就希望二爺您能給出點正經訊息。
這話雲鶯沒說出口,但她那雙明眸中赫然就是這麼個意思。
二爺見她這個認真求知的模樣,一時間眸中笑意更濃,只拿著公文擋在臉上,怕讓雲鶯看見他臉上太過明顯的笑意,會惱羞成怒,一走了之。
那他今日份兒的樂子可就沒有了。
笑過後,二爺也沒瞞她,倒是將雲鶯想知道的事情都大致說了說。
原來,這還真是一樁冤案。
這件案子說起來複雜,其實很簡單。
只因為當時在雲歸縣任縣令的吳縣令的長子,看中了尚家的姑娘,想要強納為妾。
之所以說是納妾,而不是娶妻,全因為縣令夫人看不上尚家的門第,只想給兒子攀高枝娶個真正的官家千金來。
也是因此,兒子鬧著非要娶尚家女,縣令夫人沒吐口,卻也鬆口說可以納之為貴妾。
再說這吳縣令的長子,別看他頂了個官二代的名頭,實際上卻其貌不揚。若只是容貌上差幾分也就算了,偏他被縣令夫人慣壞了,文不成武不就不說,還浪蕩風流,吃喝嫖賭無所不精。
這樣的官二代,別說是納妾了,即便是娶尚家女為妻,尚家都看不上。
那尚家可是耕讀傳家,闔族人都以出仕為官,恢復祖先傳下的榮光為己任。他們滿門清貴,自然不屑做那賣女求榮的事兒。
況且縣令家還是要納妾,而不是求娶,若他們真把家中的女兒不明不白的送進縣衙內,那家中的門楣都被他們抹黑了。
納娶之事自然被尚家人一口拒絕。
尚家人也不算迂腐,當時委婉的找了藉口,說是那姑娘已經定了親,只待到了歲數便要成親。
這話縣令夫人自然是不信的,只道是尚家看不上他兒子,才不欲成這段才子佳人的姻緣。
縣令夫人心存不忿,自然少不得在縣令跟前吹吹枕邊風,以至於縣令大人對尚家也不滿起來。
縣令不滿,便會刻意刁難。
雲歸縣院試時,由尚家幾位秀才作保的學子,因為種種緣由不能進入貢院考試。
事後尚家主尋縣令討要說法,縣令顧左右而言他,給不出個解釋。
由此雙方矛盾加劇,尚家主激怒之下,在背後說出了“吳長勇不堪為一方父母”的話。
這話傳到吳縣令耳朵中,吳縣令對尚家愈發痛恨。
之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