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
瑞珠確實捱了一頓板子,隨即被送出了國公府。但隨即丁姑姑告訴她,瑞珠與她的老子娘,都被林淑清發落到莊子上去了,這就是最終的懲罰,其餘就沒有了。
小馮氏聽到這裡,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丁姑姑,“淑清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處置了那丫鬟,將這件事輕輕揭過去了?”
丁姑姑面容嚴肅的點點頭,“就是如此的夫人。”
小馮氏都氣笑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就因為那丫鬟的貪心,差點害死了她的夫君?”
丁姑姑心說,二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天,她可還是當著夫人的面,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她沒有添油加醋,但也沒有包庇縱容,瑞珠的罪行她一一羅列,說的再清楚不過。
可即便如此,二夫人不知道是完全沒聽到心裡去,亦或是隨後又聽信了那丫鬟的狡辯,她竟然只簡單處罰一二,就繞過了瑞珠。
瑞珠可是差點牽連了二爺!
那是二爺,是這府裡的主子,可不是賤命不值幾個錢的丫鬟僕役。
林淑清怎麼敢的啊?
難不成她還以為,她將那丫鬟一家子罰去了莊子上,就沒人再關注後續了麼?
如此高高提起,輕輕放下,林淑清想過這事兒給國公爺與夫人知曉後,他們會如何看她麼?
她這國公府的二夫人,是不想做了麼?
丁姑姑想不明白的事情,小馮氏更想不明白。
小馮氏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林淑清這是不在意二郎的生死,對二郎的看重,遠遠沒有對一個丫鬟的看重多。
這可真是裡外不分,不知輕重,狼心狗肺,愚不可及!
小馮氏想到這竟是自己的兒媳婦,是自己讓兒子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夫人,她眼前一黑,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等小馮氏再醒來,就發現國公爺已經在了。
陳敬玄本就威嚴肅穆的面孔上,更多了幾分冷冽。他攥著小馮氏的手,語氣生硬的說,“你也是,多大的人了,還和那些小輩計較?真看不慣她的作為,直接讓人了結了那丫鬟就是。至於那林氏,若你實在不喜,就休了她,另給二郎尋個好的。”
小馮氏不意外陳敬玄知道了她昏倒的因由,只是他素來就是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主。可家裡的事兒,那能用那麼簡單粗暴的手段。
小馮氏就攥住了他的手,讓他別衝動。她還說,“那到底是林氏的陪嫁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若真讓人了結了那丫鬟,二郎和林氏之間的疙瘩更大了。”
陳敬玄冷著臉,“你也知道,她與二郎之間有疙瘩。”
小馮氏不與他打嘴官司,她繼續說,“她與二郎之間本就不睦,何必再因為一個丫鬟,鬧得他們夫妻反目?千年修的同船渡,萬年修得共枕眠,她與二郎姻緣來的不容易,她又還小,不會做事,咱們做長輩的,即便是看在二郎不在她身邊陪著的份兒上,也且包容她幾分,多提點她幾分。”
“你倒是心善,可惜,就怕那丫頭不領情。再來,她將此事輕輕揭過,你以為此事你不說,我不說,二郎就不知道了?若二郎知道,呵,你生的兒子,你最清楚。”
“那就當他們沒緣分吧。若真走到哪一步,我不強求,林淑清也別抱怨。他們兩個好聚好散,長安候府到時候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