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竟然都不知道麼?在這豫州城,我第一看不上的是石達春,第二看不上的就是陳起了啊!能逗著他玩也蠻有意思的啊。”
阿麥默默地看著常鈺青,第一次有一種想撲上去咬死一個人的慾望。
常鈺青卻收斂了臉上的玩笑,低聲說道:“不過,我現在卻覺得更有意思了,雖然我看不上陳起,不過他的本事我還是略有佩服的,他能放你出來必然有他的理由,而現在,”他低頭瞥一眼阿麥,“我對這個理由很好奇。”
正說著,就見後面一騎疾馳追來,那騎兵繞過常鈺青身後的那些衛士,在常鈺青馬前停下,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後高聲說道:“啟稟常將軍,元帥有令,請將軍速往城守府議事。”
常鈺青點了點頭,俯身在阿麥耳邊低聲笑道:“你看怎麼樣?戲沒有白做吧?”
阿麥抿著唇並不應聲,常鈺青衝她笑了笑,伸手招了身後的侍衛上前吩咐道:“你們帶姑娘先回府,好生照顧著!”
阿麥聞言想要下馬,卻又突然被常鈺青拉住了,她納悶地轉頭看向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常鈺青用披風劈頭蓋臉地蓋住了,黑暗之中一個溫熱的嘴唇就壓了過來。阿麥大驚,伸拳打向他腹部的傷口,常鈺青悶吭一聲,也沒憐香惜玉,手用力地捏了下她肩頭尚未痊癒的箭傷,痛的阿麥咧嘴抽氣。
寬大的披風遮住了其中的一切,只不時傳來悶吭與類似於呻吟的聲音,把街上的眾人都看得傻了,不論是常鈺青的侍衛還是那前來傳令的騎兵,都直直地呆坐在馬上忘了動彈。好半晌,常鈺青才心滿意足地直起身來把披風甩向身後,露出滿臉怒紅的阿麥來。這下,傻子也知道剛才披風裡面是怎麼樣一道風景了。
常鈺青毫不在意地添了添唇上的血漬,不顧阿麥幾欲殺人的眼光,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根本就沒有藥囊。”
阿麥一愣,隨即怒火蹭地一下子衝向腦門,不顧一切地掄起拳頭砸向常鈺青的臉頰,卻被常鈺青一把攥住,手一抻一託,阿麥的身體已經從他馬前飛了起來,徑直砸向他旁邊的侍衛。那侍衛也是副好身手,手一迎一收間已經消掉了阿麥砸過來的勢道,順勢把阿麥橫放到了自己的馬前。
“帶她回去!”常鈺青冷聲吩咐道,說罷就調轉馬頭往城守府方向疾馳而去。
第二卷:險中行懸崖百丈冰 挑釁
身後的大多數侍衛都隨常鈺青撥轉了馬頭馳向城守府,只留下了帶著阿麥的那個侍衛和另外一人停在原地,等其他人都走遠了,那侍衛才不卑不亢地對阿麥說道:“姑娘,失禮了。”說完便抖了抖韁繩往前而走。
阿麥俯身在馬背之上,有些困難地說道:“這位軍爺,還請你把我扶起來,我肩上箭傷未好,已經裂開了。”
那侍衛聞言猶豫了下,把阿麥從馬背上扶起,讓她坐在馬前,自己的身體儘量後移不去觸碰阿麥。阿麥道了聲謝,騰出手來整理了一下早已經散亂的髮髻,因為頭上固發用的釵子被她扔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別的來束髮,只好又輕聲求那侍衛道:“還得麻煩軍爺,看看能不能找個鋪子幫我買支髮簪。”
這個問題卻著實讓那侍衛有些為難,將軍只交代把這女子帶回去,卻沒想到這女子事情如此麻煩,不過看她現在蓬頭散發的確也有些不是樣子,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他和旁邊的另個侍衛對視一眼,心中均道自己這裡好歹兩個軍中漢子,對付這樣一個女子倒也不怕,兩人點了下頭,在一家首飾鋪前停了下來。另個侍衛翻身下馬,徑直來到櫃前隨意買了幾支髮簪,回來後交給阿麥,阿麥接過去,挑了兩支插入髮間,剩下的又小心地納入了袖中。
三人兩騎又繼續前行,前面街口便是豫州城內較為繁華的街道,帶著阿麥的那個侍衛心思較細,只怕途中生變,撥轉了馬頭便想從旁邊的小